都知晓的。

那婆子打眼扫了她一下,粗着嗓子问:“破成这样,还留着作甚?扔了吧。”语气倒也和蔼,姚遥顿觉有门,讷讷言道:“出门在外的……”

那婆子倒也会意,歪头想了一下,反手将衣服递给她,嘱道:“那便留着吧,只是暂不能再穿了。”

“谢谢,谢谢。”姚遥迭声道谢,将衣服接了回来。

那婆子点点头,又吩咐道:“紧着把头发梳了,一会儿,还要来人。”

“还要来人?”姚遥惊道,声音里有着恐慌。

“莫怕,莫怕,不会为难你的。”那婆子一说完,又觉自己失言,忙住了嘴,不再多话,开了门将浴盆端了出去。这婆子力气真是大的惊人,怕也是有功夫在身的。

姚遥发愁地坐在坑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出行那是相当稳秘低调的,应是少有人知晓自己的来路。可瞧着这群匪帮,组织有序,规模宏大,目的明确,怎么瞧怎么觉得针对性极强,若真是程承池的仇家,这事可麻烦大了。唉,真是让人郁闷地紧。

姚遥刚刚将半干的头发挽起来,门又被推开,先头那婆子进来,唤道:“小娘子跟我走吧。”

“妈妈,去哪?”姚遥颤声问道。

“别问了,跟着走就行了,你乖顺些,少受委屈。”那婆子探手便来抓姚遥的脉门,姚遥条件反射地转了下手腕躲了过去,那婆子“咦”了一下,挑眉细瞅姚遥,姚遥心下立时有些悔意,佯装害怕地缩了缩肩,那婆子摇摇头,再次迅捷来抓,姚遥便由着她按住脉门,那婆子把了把,才拽着姚遥出门去了。

马岗寨聚义厅。

成子俊斜叉着腿靠在虎皮大椅上,长长地呼出口气,道:“这地方多好哇,有山有景有肉有酒的,还易守难攻。待哪日,朝里混不下去了,咱哥几个也挑杆起义,雄踞此处,岂不逍遥自在?”言罢,潇洒地执了酒壶大灌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

旁边椅上坐得居然是林涵,他本定定思量什么,此时听了成子俊的话,回神一笑,却道:“你此次动作大了,承池知晓,怕是不好收场。”

“噗。”成子俊再灌一口的酒被喷了出来,他抹了抹下巴,嘟囔道:“晦气,就是让那小子走脱了,我不过就是想请上来呆两天,两天就够了嘛,却出了这等岔子,真是倒霉。”

“你算了吧,若想做什么接触,何种途径不行,偏选了这种不好收场的?”

“我晓得,可我哪有那功夫?我这是应旨回京,这几天还是我紧赶慢赶费力挤出来的。何况,你又不是不知池哥那人,当初在盛京,这二夫人住程府里的时日也不短,咱也没少去了程府,哪次瞧见过她?是,你又说是咱没在意过,但她也藏得太深了,小一年呐,一回也没瞧着呀。这次,池哥可明确表态过了,这二夫人是要被收的,你就不想,提前看看?诶,别说你不想,你瞅你那表情。”成子俊打趣地指着林涵,林涵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那茬。只略作思索,便问道:“走脱的那个,伤得重吗?”

“死倒死不了,不过,也不轻就是了。”成子俊懊恼地解释道:“唉,我当时没想伤他,谁料到他功夫那般高,只好使了个不厚道的招数,本想弄倒了抬回来的,哪曾想那小子还真是个爷们,拼了命地跑了出去。池哥早晚得知道,林涵,你得护着我,你不护着我也不成,反正你在这寨子里,左右都是帮凶了。不过,咱们还真得抓点紧,两天时间怕是长了点?呜……”成子俊搓着下巴,嘀咕道:“怎么能让池哥火气小点呢?”

“诶,林涵,想个辙儿,林涵?”成子俊大声唤着又有些出神的林涵,抱怨道:“想什么呢?帮帮兄弟。”

“你收敛点儿,比什么都强,自己想去。”林涵回了他一句,续问道:“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