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儿抬头见姚遥面色缓和了下来,小弟弟也不哭了,睁着眼张着没牙的嘴冲着那个冬麦阿姨呵呵的乐着,便知危机解除了,才扬了扬手上的匕首,对着姚遥唤道:“娘,你看,大爹给我的短匕,削铁如泥的。”说罢,便要拨了匕鞘要给姚遥展示展示。

“啊。”姚遥慌忙将纵儿手上的匕首拿了过来,嘱咐道:“小孩子不能玩刀,娘给你保管着,等你再大大,娘便还给你。”说罢,顿了一下,问道:“大爹给你的?他何时回来的?”

纵儿撅着嘴道:“大爹说的对,娘一定不允许纵儿拿着,可是大爹也说了,我长大了,这个匕首是御赐的,且我还要拿他学防身呢,娘不给我,如何学得?”纵儿振振有词,一整套说下来,居然是相当的流畅,这小孩子还真是大一岁就难缠一分,不过四岁多一点的小人,居然也能咄咄逼人了。

姚遥蹙眉盯看他一晌儿,问道:“御赐的?赐你的吗?且,学防身,我可问过师傅,你,”说罢,姚遥点了纵儿小脑门一下,续道:“还太小,开始是要用竹剑这类的,明白?”

“哼。”小家伙鼻孔出气,又道:“早知道,不拿来给娘看了,就该听大爹的,藏起来。是我觉得娘开明,不会那么不讲道理,可,还是让大爹说中了。”言罢,背了手,转了身子,一副不打算再理姚遥的架式。

姚遥无奈地看了一眼冬麦,撇撇嘴,转而去瞧手上这把据说会削铁如泥的宝贝。

剑鞘倒是普通,没什么特别,剑柄不过就是雕琢了几颗星宿,镶了几颗宝石,姚遥瞧不出价值,但宝石颜色不甚鲜亮,无甚光芒的样子。姚遥不屑地“切”了一声。

小人早就偷偷地瞥着姚遥,一见姚遥不甚在意的样子,立时转了身子,抢过匕首,急声道:“娘一点也不懂,好东西不能只看表面的。”言罢,抖了抖手,郑重地双手执匕,端详片刻,才衬着屋内投射的阳光缓缓打开匕鞘,姚遥但见一股流光从匕身闪过,那剑柄上的宝石立时绽出夺目的光芒,五颜六色,异彩斑斓,瞬时便晃晕了姚遥的眼。

待光芒散去,只见纵儿肃容执匕,匕刃向上,左手拿根头发,从高约半尺的距离轻轻松手,那头发飘然落下,碰在匕刃上,立时便断成两截,随后纵儿倒攥匕柄,随手一挥,姚遥便见屋内的红木刻百蝠圆桌立时便被削下一角,茬口鲜亮,真真是红实木的,姚遥顿时有些心痛,这败家孩子,拿什么试不好啊,拿桌子试,这时代又没五零二,拿什么粘啊?

姚遥正要开口训斥,却见冬麦一脸惊诧,断道:“夫人,少爷,这就是传说的泸青宝剑。”

“剑?不是匕首吗?”姚遥皱眉端详着道。

“夫人,剑以两刃为名,有长短之分。”冬麦笑着解释道:“这把泸青是把短剑,相传古时……”冬麦抱着东东长篇累牍下来给姚遥普及了一下这时代的几把名剑,这把也是其中之一。姚遥认真地点头听了,却见纵儿手上攥着那剑愈发紧了,待冬麦说完了,姚遥便冲着纵儿招招手,可纵儿却是向后退了两步,两手更是拿着剑藏至身后,央道:“娘,我保证小心谨慎,轻意不拿出来。”

姚遥叹了口气,柔声道:“乖,你先过来。”

纵儿百般不愿地蹭了过来,身后的剑却是把得更紧了。姚遥摇摇头,道:“娘不替你收着,你自己收着,但日常却不能拿着它,若是要玩要用,需提前告诉娘。”言罢,姚遥起身寻了个匣子递与纵儿,嘱道:“娘信任你,交你自己保管。不过,这匣子有两把钥匙,你放置的地方,要告诉娘,日后拿出时,要告知娘,娘会不定时去看看,如果你对得起娘的这份信任,娘便不收你的泸青。”

“纵儿明白,纵儿一定言而有信,做个君子。”小家伙一脸惊喜地满口应下,言罢,又将泸青小心地抱在怀里,那珍惜的样子,啧啧。姚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