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太子方逝,朝廷下令不可婚嫁宴乐,宫里怎还设宴?”

“咱大齐护国战神池大将军凯旋而归,皇上体恤他辛劳,让他缓慢归来,孰知,将军听闻太子病逝的消息,连夜赶回来了……”

“听闻“骁勇将军”年轻时当过太子的伴读,两人情同手足,太子逝世将军定是不好过……”

“可不是吗?将军今次御敌有功,皇上以此为由设接风宴,不少权贵人家都受邀了,我家主子急得和热锅蚂蚁似地,天天唠叨自己哪里生了几条皱纹,耳根都要生茧了。”

“玉痕露是除伤疤用的,如要保养皮子,咱店里“玉红膏”可是绝品,纵然是八十老妪,用个三日,那肌肤也能荣光焕发!”

“胡说八道……赶紧给我来两罐 ? 赶着回去交差呢!”

“好咧!”

小二打包了那婢女要的东西,亲送人出门,回身见娇娘还在,不由一愣,“姑娘,可考虑好了?”

“我……要……要……”

娇娘张望四下无人,在小二耳边低声说:““凝脂膏”……”

小二看待她的眼神轻蔑了起来。

进里头拿了罐陶瓷瓶给她时,有意无意在她手心上抠了下。

娇娘面色羞愤,付了碎银便走,连零钱也不要了。

徐氏那番话,就是拐著弯骂她“妓”。

在府上削了她尊严,出来又被男人轻薄……

她盼著那何家往后不得安宁。

娇娘垂著头急步而行,未察觉身后人们突然惊慌了起来。

“姑娘!赶紧走开!”

男子大喝一声。

娇娘回头,惊见一匹马朝自己急奔。

那马儿似乎受了惊吓,任后台马厮怎么安抚都徒劳。

娇娘此生未见马匹,眼看马蹄就要踩上了身,吓得不敢动弹。

腰肢环上了一条手,身子猛然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当她回过神,人已经坐在一匹赤兔宝马上了。

鼻尖窜入一股菊花味,头靠在健壮的胸膛上,盯着那片黑色布料恍了神。

她抬头,只见男人刚毅下颚留了些许美髯,底下那喉结上下滚动,阳刚味十足。

男子似是武人,察觉她的视线,垂下了眼。

她见男子全貌,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连日赶回为太子奔丧的骁勇将军--池驹。

阿翁阿娘在宫中当差,她有幸见过将军真容。

当时,他还未留胡子,面上菱角分明、薄唇牵着一丝漫不经心笑意,一双凤眸瞥来,便令无数女子站不住脚。

女人和男人一样爱美的事物,娇娘也不例外,自从见过一次池驹,从此以他为择偶范本,不求和他一样英俊,至少要有他的一半。

马匹长鸣了声,停下脚步。

“姑娘?”

池驹见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生怕第一次不讨厌这般目光,只觉得好笑。

娇娘一愣,张了张口,“将、将军……”

她连忙下马,却不知该如何下地,慌乱地扒著男人的衣襟,手无足措。

池驹抱着她翻身下马,带她站稳脚步,才道:“情急状况,唐突了。”

“无碍……”娇娘抱着瓷瓶,耳根微红。

“卑职见过将军!”追马侍卫抱拳单膝跪地。

池驹挥手让他起身,抚了抚安分下来的马儿,问:“肆一,怎会让马匹在街上狂奔?”

他语气严肃,听得肆一两腿一斗,不敢隐瞒。

“世子与几家公子相聚,原只是吟诗作对,怎料,世子一时兴起,和何光禄大人府上二公子比起了赛马,马匹跑进市集,被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