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等身高的篓子,装着许多柿子、瓟瓜、蕃薯和菌菇,光看外表色泽便知方采收不久,新鲜多汁,是极佳的食材。
“能,庄子收成的秋菜、秋果,本就要给府上的,你偷吃一个也没人知道。”天九又塞了一颗给他,惹得蜜饯手舞足蹈了起来。
春喜清咳了声,瞪了两人一眼,“将军还在呢。”
天九和蜜饯一愣,齐刷刷地扭头望向了府里的大王。
池驹只道了句,别吃光了,让他们搬进灶房。
春喜这才留意到娇娘脸色不太对劲,问:“夫人的脸怎么这般红?”
“有些热,都出汗了。”
娇娘尴尬不已,扇了扇风,说:“祭祀用膳食皆已备妥,等会将豆末加入煮好的白粥,制成豆粥便可端去前头,我先回房更衣……”
语毕,匆匆行了礼,慌忙告退了。
池驹示意春喜跟上,春喜未多想,追上她脚步。
蜜饯跑到一边啃柿子,小灶房里顿时只剩人高马大的两名男子。
气氛弥漫着诡异气息。
两人如仇人似地,谁也不搭理谁。
池驹享用完自制“馒头”,舔了舔唇角。
拣著菜的天九这才开口,“将军军务繁多,不待在书房排兵布阵,跑来灶房逗弄厨娘?”
池驹闻言,嗤声:“刚回府便跑到荫坑拦人,玩起了风流小厮俏丫鬟?”
天九一噎,嘀咕道:“自己不也扮起了霸道公爹娇儿媳……”
“男儿别像个女儿家,有话便说。”池驹耳力极佳,早把他的话给听全,可听归听,认不认是另一回事了。
天九白了眼,说:“满姐探到太孙消息,听闻他近日常往烟柳巷后去。”
“他养外室?”
烟柳巷于怡红院后头,是诸多官宦人家养外室的地段,萧绍业未娶正室,可后院已有通房和妾室,再多纳一名女子并没什么……
为了给圣上留下好印象,还是另有隐情?
池驹与天九怀疑到一处,却未点破,只道:“带些吃食过去给她吧。”
天九颌首,抓了些馒头办事去了。
将军府回荡著哀戚乐声。
后院房中传来水声,与女子交谈声。
“春喜。”娇娘坐在浴筒里,持着巾子擦拭娇躯,边聊著:“你们怎么突然喊我“夫人”了?”
她身份是世子妾室,下人就算要改口,也应喊姨娘才是。
“将军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春喜拿着绣娘方制好的衣裳,搁在一旁案上,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桂花露,给夫人添个几滴,能去油烟味。”
娇娘点了点头。
春喜往水里滴入两滴金黄液体,撒上些许桂花瓣,便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在房里泡澡。
热水甚是舒适,娇娘不由得将头靠上浴筒边缘,闭上了双眼。
她不懂池驹怎么想的,但以他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下人估计也不敢多问,她受着便是了。
如今,府中膳食借由她备制,要完成长明公公的吩咐并不困难。
可,她真要做吗?
若是添了其他东西,能否骗过长明公公,救出阿翁阿娘……
娇娘思绪混乱,心为父母安危所困,头疼不已,可随着桂花香气越发浓厚,心绪似乎平静些许了。
她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拍,令自己清醒一些。
来到将军府半个月余了,她得尽快行事才好。
“唔……什么味啊?真香……”
房里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娇娘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身子躲进浴筒中,露出一双杏眼四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