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他处了。”池驹脸色凝然。

娇娘见状,便知秋菊犯事了,不再多问,静静地用着膳食。

这荤粥火头控制得恰到好处,熬起来又浓又香,白米、鸡肉、当归的味相辅相成,尝着便不是一般厨子能做出的菜肴。

池驹见她越喝眼堵越发晶亮,不由地笑,“这粥是归云阁厨子熬煮的,事发突然,暂且喊外食应急,日后靠你了。”

娇娘连忙应是,脑袋里已盘旋著午膳该备些什么,她这份专注没持续多久,就被一旁水汪的眼神瞧得浑身不对劲。

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蜜饯圆滚双眼湿漉漉地、晶灿灿地凝望着自己。

她心底一片柔软,柔声问:“蜜饯,怎么了?”

蜜饯看了池驹一眼,见他没阻止,吸著鼻子说:“夫人……还做炒鸡子吗?”

那声音哽咽嘤咛,好似受了极大委屈,娇娘记得昨日制炒鸡子时特别分了一盘给他,以为他是因为没吃够而难过。

春喜忙替他解释:“昨儿后厨着火,烧了他私藏的炒鸡子,哭了整夜呢。”

娇娘闻言,噗嗤一笑,“我一会给你做。”

蜜饯的眼亮了起来,咧开了嘴,露出小巧虎牙,可爱模样得她不禁伸手揉他的头。

池驹见状,眼底划过一星暖意,有些期待往后的日子,他勾了勾唇,又给自己添了碗粥,一面和娇娘详谈送别宴菜单。

食毕,忠叔来找,说是前头有人寻他,他交代了几句起身赶去书房忙活了。

娇娘收拾了桌面,带着春喜、蜜饯进小灶房打理。

池驹多半事项让人清理过了,小灶房意外干净,蛋、菜、米粮无一不缺,省了很多事。

本以为要耗费大半日清理的娇娘,突然空出许多时间,心情大好,连忙做了盘炒鸡子安慰蜜饯。

出乎意料地,蜜饯不同昨日,拉着春喜一道吃。

娇娘便知比起秋菊、贰一、叁一,蜜饯大概特别信任春喜,对春喜也放心了不少。

池驹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差事,还将一切准备周全,她也得有些表示,做了一份鸡子卷,差人送至书房,才拿起面粉准备今日的午膳。

娇娘舀了些把面粉用细绢筛过,再将筛过的面粉倒入盆中,捻了些许盐巴和入蛋清和水,上下翻动揉成面团,静置醒面。

春喜在一旁看着,赞叹:“夫人制面手艺可真俐落。”

“我祖辈皆是制面师,家翁手艺更是了得呢。”娇娘掩饰父亲在宫中当值的事,笑了笑请她继续过筛面粉。

一个面团大约能供十人食用,只要在做两个面团便可搞定午膳。

“春喜。”她一边揉面团,一边和春喜探消息,“你知晓后厨如何走水?”

自己第一次进去后厨,没多久后厨就着火,她心里多少有些疙瘩,别无其他意思。

春喜摇头,“奴婢方回府,尚不清楚此事。”

帮衬她的蜜饯说:“有人往后厨扔材火。”

春喜皱眉,“真是如此?你如何知晓?”

“贰一、叁一说的。”

蜜饯告诉她们,后厨走水的第一时间,池驹便吩咐贰一、叁一巡视四周,两人在后厨百里外发现足迹与用过的火折子。

面粉、糖、油皆是易燃物,一点火便使后厨烧的面目全非,差点殃及人命。

池驹大怒,派人彻查,相信不日会抓到真凶的。

娇娘早闻池将军威名,倒是不担心他的办事能力,只是有些想不通。

当时她和将军、蜜饯位于门边,若纵火者欲伤人,为何不等他们往里头走进些,关上门在引火?

他将火源扔在距离他们最远处,他何目的?

娇娘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