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我?”林羡玉疑惑地抬起头。
赫连洲语塞。
“没有?正经事情?为什么要弄醒我?”没睡醒的林羡玉脾气大?得很,皱着眉头, 在赫连洲的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怒气未消地说:“这样搞得我都睡不着了?!”
赫连洲很无奈,僵着身子不敢动,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帮林羡玉掖了?掖被?角。
靠近时发现, 林羡玉已经睡熟了?。
“……”这才眨眼间的功夫。
赫连洲忍不住轻笑,心又软又热。
他不像林羡玉那样嗜睡, 他向来醒得很早,这是他从幼年时就养成的习惯。
那时他和母妃在冷宫中生活, 皇后派来的宫人仗着势作?威作?福,对?他们百般作?践, 让他们戴着镣铐清扫宫院,无论寒冬还是热暑,都是日?出时起,四?更天时才能睡。
静贵妃病重,四?五岁的赫连洲承担了?所有?苦活。脚腕被?铁镣铐磨出血,他也不喊疼,依旧弓着身子擦洗地砖,旁人吓得瞠目,他仍脸色漠然,任血一滴滴地落在身后的地砖上。
那时宫中人都以为二皇子是哑巴。
后来进了?军营,士兵们也说怀陵王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其实赫连洲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什么事能挑起他的情?绪,直到林羡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