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林羡玉揽进怀里,但最后还是忍住,他静静地望着白色的帐顶,听着耳边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心也逐渐定了下来。
玉儿,林羡玉的爹娘应该总这样唤他。
美玉一样的人,像美玉一样被呵护着长大,赫连洲在心里轻轻地喊了一声,玉儿。
酥油灯徐徐燃尽时,赫连洲也沉沉睡去。
翌日,是军营训练时的呼号声吵醒了林羡玉,他揉了揉惺忪睡眼,只见?天光大亮。
阿南正在箱子里翻找林羡玉今日要穿的衣裳,听到床上的动?静,他走过来,问:“殿下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林羡玉还是懵的,“赫连洲呢?”
“王爷很早就去绛州城里了。”
林羡玉看了看床铺,身下的毯子不知怎的都?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像是有人在床上打了一架,但他完全没觉得不舒服,睡得还很沉。
就是不知道赫连洲昨晚睡得好不好了。
林羡玉发了一会儿呆,便起身洗漱更?衣,吃了早膳,就去找纳雷。
纳雷这两天被赫连洲安排了专职陪同?林羡玉,早早地就在营帐中等?待了,见?林羡玉走进来,他笑着起身,问:“殿下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就是有点?热,”林羡玉转念一想,“正好,我们去官榷里瞧瞧,有没有厚被褥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纳雷让人将马车牵来,林羡玉和阿南坐进去,就往官榷出发。
这次来得早,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纳雷有西帐营持令将的令牌,自然是通行无阻,林羡玉和阿南跟在他后面,进了官榷。
若说罍市是奇货异宝聚集之?所,那官榷就是正儿八经的贸易市场,北境商贩和斡楚的商贩各占一排,面前?的箩筐里有各种各样的农货。
但这不是林羡玉此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