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玉点了点头,下一刻才?反应过来?:“日日?你?还想日日?你?想得美!”
赫连洲忍着笑。
林羡玉在他怀里扑腾了一阵子,随后就被后知后觉的腰疼困住,奄奄一息地缩在赫连洲的怀里,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动静。
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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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洲把被子盖在林羡玉的身上,掖了掖被角,将林羡玉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闭上眼睛入睡。
再过一日,便是十二月。
不知是不是上天感动赫连洲和林羡玉在佛堂中的祝祷,雪竟然停了,就连斡楚和绛州的雪灾也没有继续恶化,缺粮缺衣的百姓都收到?了官府的救济,毡帐房屋坍塌的,也住进了官府开设的义堂,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来?年开春。
林羡玉也怀揣着这份期待,告别了欣欣向荣的驿站,和赫连洲一起回了都城。
就在元日前夕,满鹘的手下和祁国的信差同时?骑千里马越过苍门关,向都城奔去。
第70章 第 70 章
年关将?至, 各州陆陆续续将?这一年的各项开支和实际用度呈报上来。
由户部?综算,再交给林羡玉审阅。
林羡玉看得眼睛都花了。
上半年赫连锡在任时一个劲地加征赋税,八月底赫连洲减免了人丁税, 再加上各州郡官府吏员的俸禄伙食、祭礼用度、会试开支, 还有修建驿站……明?细纷杂,密密麻麻。林羡玉手忙脚乱, 不知从?何处看起,幸好白天有兰殊陪着他看, 晚上又有赫连洲陪着, 花了三天的功夫, 终于把摞起来有半人高的账册看完了。他长舒一口气, 感慨道:“治国?实非易事。”
“玉儿累不累?”
林羡玉坐在赫连洲的腿上,靠着他的胸膛, 点头又摇头:“算不得辛苦。”
赫连洲揉了揉林羡玉的肩膀,指腹揉按他的颈椎,林羡玉舒服得仰起头, 眼睛都眯了起来,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又被赫连洲打横抱起,钻进了床帷。
“赫连洲!”
“玉儿不是不累吗?”
赫连洲已经不满足于蜂蜜了,他无师自通, 习得各式各样的方法,林羡玉被困在床榻的方寸之地, 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最后只能任他欺负。
“今后要去看一看玉儿长大的地方, ”赫连洲轻咬林羡玉的脸颊肉,在他耳边笑道:“在玉儿以前的罗汉床上”
林羡玉羞到连忙捂住他的嘴。
“你这样的, 我爹娘肯定不满意。”
赫连洲眉梢微挑。
“他们本想?让我娶一位温柔娴静的名门闺秀,谁想?……竟是一个男人。”
赫连洲笑道:“不满意也迟了,玉儿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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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林羡玉的手腕,放到枕边,指腹微微摩挲,再俯身含住林羡玉的唇瓣。
又是一夜酣梦。
翌日,赫连洲帮林羡玉盖好被子,刚准备起身更衣洗漱,萧总管走了进来,神色肃穆道:“皇上,祁国?来信。”
“满将?军出?事了。”
赫连洲手中的外?袍掉落在地。
“满将?军手下的古昆和?祁国?的信差同一时间到达皇城,皆为此事而来,”萧总管满目痛楚,颤声?道:“满将?军不幸遇害,凶手是谵王殿下的近卫,而在满将?军的尸体下发现了……您写给满将?军的信,信上写着您命令满将?军择机刺杀谵王殿下!”
萧总管话?音刚落,床上传来窸窣声?。
在熟睡中惊醒的林羡玉撩开帷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