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殿下说出那句话之前,我都很担心,也为殿下有可能的倒戈想了两三条后路,但羡玉说过,谵王殿下品行端方,是君子?中的君子?,”赫连洲拱手行礼:“所以?我特意来感谢殿下。”
陆谵沉默片刻后,以?同样的拱手礼回之:“我也感谢王爷借兵解祁国之困,我虽爱慕玉儿,但不会为一己之私情乱一国之事,何?况玉儿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垂眸淡笑,“还望王爷照顾好?玉儿,若有机会,带他回一趟京城,他的爹娘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他。”
“我明?白。”
陆谵回过身,走向他的厢房。
赫连洲部署好?城外的兵马,他最得力的五位将军都赶到了怀陵王府,其中,满鹘将军之前在金甲营任过左中郎将,对惠国公和金甲营最为了解,他将惠国公手下两位猛虎将军铁剌里和骊涅衮的脾气?秉性?分析得十?分透彻
“铁剌里追随惠国公多年,在他还是绛州宣抚使的时候,铁剌里就是他的亲卫,对他忠心耿耿,但六年前打仗时左腿中了毒箭,虽及时诊治,还是留下了旧疾,有人?私下喊他跛脚将军,他对此很是介意。骊涅衮则是后起之秀,用兵如神,勇猛刚烈,可缺点是居功自傲,他自认是金甲营的头一号人?物,这些年已经不把铁剌里放在眼里了,二人?素有矛盾。”
赫连洲听了之后,旋即下令:“满将军,想办法拉拢铁剌里。”
满鹘说:“是,卑职领命。”
赫连洲脸色微沉,“其余人?随时听我号令,若最后真到了决一死战的地步,让将士们做好?攻进皇城的准备。”
众将低头:“是!”
桑荣准备离开时,赫连洲喊住他:“桑大人?,你?之前为了帮我问?宫中的消息,将家里镇宅的玉石送给?了宫里哪位常侍?”
桑荣愣住,“王爷这是何?意?”
“你?只需告诉我是哪一位。”
“是一位叫蒲古的常侍。”
赫连洲说:“我知道了。”然后低头继续看舆图。
桑荣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堂屋。
赫连洲没抬头也知道乌力罕还没走,他沉声问?:“怎么了?”
乌力罕两手背在身后,木着脸,有些心虚地问?:“王爷,您不责罚我吗?”
“责罚什么?”
“您叮嘱我只要保护好?王妃就行,我还是……没忍住出了风头。”
“王妃今天也出了风头,”赫连洲摇了摇头,竟轻笑了一声,收起舆图,说:“可能少年人?都需要出一出风头。”
乌力罕怔住。
这个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的人?真的是他的王爷吗?王爷会笑?
他愤愤地想:自从那个破王妃进了府,王爷身上的血性?都少了几?分,今日若是王妃不在,王爷指不定都要大开杀戒了,不见点血,怎么威慑群臣?怎么让太子?知道西帐营的厉害?
都怪那个破王妃。
古有妖妃,今有破妃。
赫连洲望向他:“闷不做声的,在想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力罕吓了一跳,小声说:“没。”
“走过来些。”
乌力罕愣住,往前挪了几?步。他日夜兼程从西帐营赶来,风尘仆仆,连头发丝里都藏了砂砾,只有一双眸子?黑亮如晶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赫连洲这才?意识到,那个缠着他说要跟随他练武打仗的小不点,已经长大了,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将军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都会很忙,回屋好?好?睡一觉,晚上一起吃饭。”
乌力罕呆在原地。
王爷这是被人?摄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