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玉低下头,用指尖拨了拨生锈的铁钉,闷声说:“讨厌你。”
赫连洲笑?意微敛,“是我活该。”
“扶京哥哥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林羡玉皱了皱眉头:“你去?解释。”
“好,我去?说。”
“别让他恨我,也不要?恨你。”
“恨是难免的,若他掌握一方兵权,以他的品行,我说不定会考虑帮助他继承大统,但他的性子?太过谦逊温和。”
林羡玉故意说:“扶京哥哥一向真诚待人,相信人心向善,才在这种危急关头寻求北境的帮助,谁知道引狼入室。”
这话也不假,赫连洲无可反驳。
他的计谋虽是为了造福百姓,于陆谵和祁国皇室而?言,确是引狼入室。
林羡玉斜睨了赫连洲一眼,知道自己这句话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怕伤了赫连洲的心,立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我只是希望你守正不移,若有一天,你登上那?么高的位置,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你还会像此刻这样,为我守夜吗?”
“会的,”赫连洲靠近了些,轻声说:“我保证,守正不移,此心不变。”
林羡玉的耳根一点点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