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地和股,轰得两市那叫一个沸反盈天。
宁延听懂她话里的嘲讽,垂眸笑了笑,“确实,韭菜一茬又一茬,长得比割得快。”
他说话做事向来内敛沉稳,听竟会出言贬损,周奚不禁瞄了他一眼。
宁延察觉到她目光,看过来,“怎么了?”
“我觉得你那眼镜确实很有用。”
?
“镇邪。”她没忍住笑,独自乐起来。
宁延瞧她笑得眉眼弯弯,一时竟没移开眼,直到听见她说,“正因为收益率可喜,所以于老那份报告被压了两年,对吗?”
他才恍惚的点点头。
周奚哂笑,“短视!”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于老的眼界和格局。”宁延说。
周奚不置可否,像于瑞丰这样心怀天下,着眼全局的人的确少之又少。
如果她没猜错,那份被束之高阁的报告里,于老团队的着眼点应该是S基金入市后对整个经济社会,或者更准确些,对实体经济、支柱产业、百姓就业等有无助益。然而,但凡对那两年二级有所了解的都知道,无论是机构,还是个人,早已被短期套利思想支配,整个市场都在想着赚快钱,快赚钱,就连许多企业自身,上市的目的早已偏离融资促进更好发展,而是等着解禁后圈一波钱,一夜暴富,从此全家老小过上买买买,晒晒晒的人上人生活。
于老通过调研,看到了隐藏在高盈利糖果下的炸-弹,他做了那个不讨喜的恶人,提出要踩下刹车,调整S基金的运营模式,真正让这些钱用到实处,用之于民,而不是哄抬市场,制造越来越多的泡沫。
这是一个有良知、有担当的学者发出的声音,却不一定是别人想听到的声音。
“这两年,于老只要有机会都在重提这个报告。去年底,上面终于重视起这个问题。”宁延把她不在国内这些年的的情况讲给她听。
周奚不屑,“再不重视,地里别说韭菜,杂草都得枯了。”
后面的过程,周奚大概猜到,全球金融危机,二级盈利困难,S基金支出却越来越大,S基金压力倍增,甚至频频被爆出入不敷出。
宁延瞅准这个时机,在背后运作,推动GY资本划转入这些基金,充实库存,以保证是S基金能正常运转。
“你能搞定GZ,让他们肯把这笔钱给你,也挺厉害。”周奚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