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果仁递到她眼前,揶揄道,“你这神手还是不要剥了,我怕松仁成精了。”
周奚白他一眼,却没客气地接过来,还从里面捡了两颗塞进他嘴里,“正好,让松仁精把你吃了。”
宁延失笑,抬手又捏了下她的脸长大了依然可爱。
周奚没躲,吃着松仁问他,“你妈知道我会跟你回去?”
刚才宁延被盘问时周奚虽没插上几句话,但该听到的信息一个都没漏。在外婆旁敲侧击宁延父母是否清楚他来扬城过春节时,她听见他说,“知道的,我爸妈还让我问您好。”
“我昨天告诉他们了。”宁延说:“他们知道我来扬城,也知道你晚点会去渝州。”
昨天早晨,趁着周奚还在睡觉,宁延打电话回家,告诉母亲,“妈,我除夕不回来。”
“不回来啊?”母亲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却又仿佛早已习惯他的忙碌,不知是开解他还是自己地说,“没关系,你有事忙你的,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我和你爸都挺好的。倒是你,一个人过节也要吃点好的,不要随便对付,知道吗?”
“不是一个人。”宁延挂着蓝牙耳塞,走到玄关处,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脑海里浮现出昨夜陪他在这里胡-闹的明艳动人的脸。
他勾起唇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先和周奚回扬城过年,晚点再一起回渝州。”
宁母先是惯性地哦了声,随即灵光一闪,激动地问,“周奚?谁是周奚?你女朋友吗?”
“嗯。”
“真是女朋友?”宁母兴奋不已,一连抛出长串提问,“你怎么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听你说,对方是做什么的?多大年纪……”
可没等宁延回答,她已自顾自地答,“没关系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喜欢,其他都不重要。”
“我很爱她。”宁延告诉母亲,“而且,能遇见她,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宁母全然没想到素来内敛的儿子居然会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周奚的爱意,不由胸口一震,既高兴又动容,哽咽着说,“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初二或者初三吧。”
“行,那我得赶紧准备准备。”
哗啦啦,宁延把一捧新的松仁倒进周奚的果盘里,抽了张湿巾擦着手说:“我打算初三下午走,如果你想多陪外婆两天,初四下午走也行。”
“不用,初二下午就走吧。”周奚吃着松仁说,“早点去早点回北城。”
节后民生基金的事就会提上日常,除了滕向阳,其余闻到肉香的狼怕是也要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