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好奇的打开,被狰狞的小虫子吓了一跳, 手下意识松开, 罐子重重砸到地上, 发出刺耳的咣当声。
虫子动作很快, 嗖的一声,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房间的陈佳乐听到声音, 赶了过来,她看到面容惨白的儿子,皱眉:“谁让你上来的?”
“妈、妈妈……虫虫子……”小孩结结巴巴的开口,“跑了。”
“我来处理,你下去。”
“…我……”乔乐怯怯的看着她,注意到女人冰冷的目光,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蹬蹬瞪下楼。
那天以后,阁楼就被锁了起来。
乔乐再也没办法上去。
时间总是在眨眼间过去,父亲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还会睡一晚,现在都是每周回来吃个饭,就匆匆离开。
母亲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阁楼的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搬到了主卧。
“为什么……不成功……”
“我的天赋…比不上母亲吗?”
“到底该怎么做?”
嘶哑破碎的女人的声音,穿过墙壁,落在乔乐的耳中。害怕、恐惧与担忧挤在小孩的心头。
最终,对母亲的担忧压过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主卧的门。
昏暗的室内,密密麻麻的铺满虫子的尸体,女人□□着双脚,脚趾缝里是绿色的虫子液体,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乔乐……云……”
“妈……妈…”
“你为什么不回来?外面的女人就那么好吗?”女人猛地扑过来,她似乎把乔乐认成了乔云,双手死死的掐住小孩的脖子,“乔云!!!你就是个鸭子,你贪婪、虚荣、自私、除了一张脸,毫无优点。”
她眼中晕开一团团光点,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直到孩子的哭声将她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陈佳玉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看着孩子脖子上的红痕,手指颤抖。
陈佳玉爱乔乐吗?
爱。
在乔云还陪在她身边,没有改变时,她怀着满腔的爱意,期待着乔乐的出生,甚至想了许久,才确定‘乔乐(le)’这个名字。
她希望孩子能快乐。
生下他的那天,是七月十五日的夜晚,月光明亮,世界都被照的亮如白昼。乔云一时兴起,说:“月亮这么大,不如叫他‘月’,我是云,他是月亮,都在天上。”
陈佳玉想了想,说:“乐是多音字,孩子的大名叫乔乐(yue),小名叫乐乐(le)。”
“好。”
回忆起来,那绝对是陈佳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她爱乔乐。
但是她更爱乔云,更爱自己。她的注意力、精力全都放在了乔云身上,陷入在爱中,求而不得。
她没空再去教育孩子,也不想把孩子给乔云。
她想回到从前,回到曾经的一家三口,缺谁都不可以。
陈佳玉收手的早,小孩只是脖子起了一圈红痕,没伤到声带,或许是因为愧疚,那天晚上,她难得的好声好气的和乔乐说话。
做出美味的饭菜,叫他起床去上学,安慰的摸摸他的头。
这些小小的快乐,让伤口也变成了甜蜜的负担。
只不过本性难移,等乔乐脖子上的红痕褪去,陈佳玉又恢复原样,整天窝在房间中不出来。
不稳定的情绪,让暴力成了发泄口。
小孩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每次被打后,母亲又会愧疚的补偿他,对他极为的亲切友好。
长期累月下来,乔乐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尤其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