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点二十九分。
沈浔站在原地静默几秒,忽然大步走到口门,抓起钥匙揣进口袋,换鞋开门再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梁砚说的对,好歹有点仪式感。
而他,已经忘记上次剪头是猴年马月,只知道目前他的刘海已经长过双眉,低头看台阶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确实应该去一次理发店。
沈浔独自一人,沿着人行道向前,两边是暖黄的路灯,灯光被染黄的香樟树,和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光线的颜色称之为暖黄或许不够准确,它的黄中透着一点咖色,沈浔没来由的想起屿岚酒吧里,陈列的琥珀色的酒水,酒水能借给他勇气吗?
好不容易走了几百米,沈浔才发现自己上次去的那家理发店已经关停,应该是最近关的,蓝色铁皮卷门上还贴着转让告示。
还好没有办卡。
沈浔只好打开某德地图,搜索最近的一家理发店,预估距离,不远,能走过去,就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缺德地图导航又一次带着他兜圈子,白白再浪费五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