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章娴静、王潞安和左宽都这么问过他。他都只是嘴巴一张一合,轻描淡写一句“挺好”。
明明是一样的话,从陈景深嘴里问出来怎么又不同?
窗帘没拉,窗外阴沉细雨像是下在他胸腔里,喻繁抠了一下手指说:“还行。”
完了他顿了一下,又问,“你呢?”
“不好。”陈景深说。
喻繁抠手指的动作停住:“为什么?不是考上了江大,工作也不错?”
“你怎么知道?”
“……王潞安说的。”喻繁瞎扯。
“忙。”陈景深垂着眉眼说:“上学时竞争大,工作事情多。”
再忙不也有休息日?
这句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喻繁想起别人说的,陈景深休息日都去找……他绷起眼皮,觉得家里的空气比刚才泼在脸上的凉水都冷:“哦。”
电脑忽然“噔噔噔”响了几声,喻繁才记起自己昨晚睡前只把电脑盖上了,没关。
陈景深从沙发角落把电脑拎起来递给他,喻繁琢磨着这个消息频率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接过放腿上就掀开了盖子。
屏幕里是被单独放大的陈景深的脸,其中一边脸颊被拖圆得都要飞出屏幕。
喻繁用火箭速度关掉了修图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