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两位主帅终于下令出击了!众将士欢呼雀跃,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已经打赢了匈奴哩!夏钰和庞墨吩咐后军押送数千头牛羊往匈奴阵前去,起先匈奴有一两队人马兴高采烈地离阵跑来赶牛羊群,没过多久便被几名身着怪异服饰的人阻止了。这之后匈奴大军按兵不动,屏声息气。
夏钰和庞墨见计谋失败,便命前军准备出击。匈奴那边观望着动向,见西秦列好了阵,各路大军亦纷纷列好阵型,随时可以出击。
“咚!”“咚!”“咚!”“呜!呜!呜!”“咚咚咚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呜呜!.......”战鼓起!战号鸣!两支军队顿时朝着对方狂奔而去。马蹄如雷,嘶吼裂云。短兵交接,一阵人仰马翻。你来我往,生死不由己。不一会儿,青草便被染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腥臭,直欲呕吐。
毕竟匈奴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渐渐地西秦这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众将士虽奋力拼杀,奈何先天不足,局势慢慢地朝匈奴倒去。半个时辰后,终于有将士忍不住转身逃去,有了第一个,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将士开始溃逃,个个慌不择路,只恨少长了两条腿。后面的匈奴骑军大声怪叫,面容狰狞,嘴泛狞笑,像他们平时赶牛羊那样一路追着西秦军队。
西秦溃军来到了城门下,可城门紧闭,有将士高声哀求,有将士破口大骂,但城门依然紧闭,纹丝不动。后方的匈奴大军转眼便追至,一个个眼神凶恶,看着这些丧家之犬。
忽然,城楼上高呼“断吊桥!”接着,“砰砰砰!”的轰隆声接连响起,震耳欲聋。匈奴大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萨满大巫师与部分未过护城河的匈奴人看着方才好端端的吊桥突然就成了残垣断壁,碎屑狂飞,一个个都傻眼了。这时,城门迅速地打开,无数西秦士兵嗷嗷大叫手中的利刃向着匈奴骑兵狠狠挥去;城楼四方站满了□□手,张弓搭箭,弦如满月,瞬间,天空变得灰暗,地上响起阵阵惨叫;远方,大地颤抖,乌压压的黑点由远及近,咆哮者奔驰着冲入匈奴阵中,掀起一片刀光血影。
城中,“镇北王”府邸,楸枰上白子被分割、围困,已是回天乏术了。一声轻笑,庞墨道:“夏兄棋艺让人防不胜防,这局本王输了。”
夏钰道:“王爷若不是心急了些,或许还有得一搏。”
庞墨摇了摇头,不语。夏钰道:“不如出去看看局势如何了?”庞墨答允,二人并肩而行。及至半路,有斥候飞奔而来,高呼“西秦大胜!西秦大胜!”“匈奴大败!匈奴大败!”二人顿住身子,相视一顾,继而喜形于色,春风满面!
“哈哈哈哈!夏兄,此番大捷,大将军功不可没啊!哈哈哈!”
“这是王爷的支持与前线将士们的拼搏,本将军不过出谋划策罢了,最值得敬重的是哪些为胜利而牺牲的人,他们才是最伟大的人!”
“大将军作那和尚悲天悯人的姿态何故!他们作为军人,为国捐躯乃理所当然,更何况他们这回没有白白牺牲,他们的牺牲换来一场史无前列的大捷,他们在九泉之下亦会感到光荣!况且经过此次战役,匈奴二十年内都将不敢南下!所以一部分人的牺牲换来长久的和平,那是值得的!那是光荣的!”
“王爷有王爷的观念,我有我的观点,咱们搁置一旁,不必争论。待安顿好众将士后,我便回朝。”
“这么匆忙?!夏兄为何不多呆一些时日?难得战争结束,本王还想与夏兄游山访水,领略一下边塞风光哩!夏兄再留一段时间可好?”
“......多谢王爷了,但我添为大将军,当以公事为重,须得尽快向陛下报与此次情况,不敢丝毫怠慢。还请王爷恕罪。”
“......原以为此次相聚你我能够如昔日畅怀痛饮,洒脱不羁!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