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反复复地推翻和建立之后,最后一次筑起了高墙几乎是不可能打破了。
云焦攥紧了袖口,起身和苟于敏隔了一张床的距离对峙。
“那几个仿生人是拿了这颗被撬走的宝石去报信了吧?就算真的掘地三尺,也抓不到人,因为人早就逃出去了吧?”
苟于敏抬手晃了晃王冠,随后将它如垃圾一样丢在了床铺上。毒蛇般阴冷的眼神锁定对面的云焦,准确地判断出了不久前发生过的事情。
“云门雪许诺了什么好处能让你临阵倒戈?还是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设下的圈套?”
他看向一言不发的云焦,宛如在看已经陷入绝境的待宰羔羊。
苟于敏把云焦的沉默当做默认,也不勉强地扯出冷笑了,直接指腹点了点终端芯片符纹,像是在发送摩斯电码一样。
下一秒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便凶神恶煞地先后进入房间,只是奇怪地不敢和少年对视,僵硬地站在床尾处。
“既然你让他们去报信来救你,我就让他们救个死人。”
苟于敏示意两名亲信现在就动手除掉云焦,危险森然的语气里尽是鱼死网破的癫狂。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又看向在浴袍映衬下仍显纤瘦的少年,似乎羸弱得一只手就能折断。觉得两个人都上去太欺负人了,几秒的犹豫下最后其中一名保镖迈开粗实的大腿,朝云焦走来。
“你现在杀了我,云门雪也不会放过你的。用我做人质要挟云门雪不是更划算?”
云焦后背直冒冷汗,还在尽力地拖延时间。
换下礼服时也不忘用手攥着藏在浴袍袖口里的玻璃碎片此时悄悄地藏在了手心里。
如果苟于敏执意动手,那他也只能抵死一搏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马上”
最后的“动手”两字没说出来,整个庄园都骤然陷入了无边的黢黑中。
不仅如此,随着电源被切断的同时,似乎庄园上下的终端信号也一并被屏蔽了。苟于敏触摸几次终端符纹,都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