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焦还是小心翼翼地收敛着下脚的力度,把脚步声降到最低。
骆炀一现在的状态肯定不好,想要应付本来就困难,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只会拱火的江鸣,要蒙混过关就更难如登天了。
最重要的是
云焦覆下薄窄的眼皮,凝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正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的缎带裙。
假如骆炀一看见他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对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预估的事情来。
少年迈步的频率越来越慢,落在他身后的江鸣都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少年的阻力。
“怎么,近男朋友情怯了?”
江鸣醋精附身地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醋下去,不过还是顺着少年的推延就坡下驴,在离“主战场”还有些许距离的地方停下。
男人扣着少年的手腕,将人拉到了大厅一侧的圆柱后,颇不体面地观察着情况。
在圆柱的斜前方,有一小群医务人员正围在身形卓然伟岸的男人身边,叽叽喳喳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对方。
而身陷焦点的男人眉宇紧蹙,沉渊的瞳仁攒积着临门一脚便要爆发的戾气。
他全然无视了这些人的废话,锐冽的视线不停地环顾四周。
云焦从柱子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澈亮仙灵的眸子投望向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
骆炀一依旧挺拔如松,却披着蔼蔼雾雪,将松柏的坚韧直硬冻迷凝成尖锐凛冽的寒刺,扎得人tu心凉。
男人眼下有淡粉的青黑,眸光虽利却掩盖不住瞳白丝丝缕缕盘踞的血丝。阴翳笼罩在其身左右,攥暴出青筋的手臂精瘦有力。
骆炀一全身都紧绷着,像是蓄势待发的蛰伏猎豹,随时都可能跃出丛林,咆哮着伤人。
云焦秀眉不由自主地拥挤向眉心处,殷红丰润的闭成一条直线。
对方的状态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原本骆炀一和骆山溟两个人格的气质还是有较大差别的,可现在云焦甚至都分不清楚此刻现在大厅里的究竟是骆炀一还是骆山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