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的花和果可以作为黄色染料，所染的黄色，色相偏暖，明度从高到低不等。”

“地黄染出的黄是沉稳的金黄色，十分富贵。”

“这个呢，是黄栌，所染的颜色偏冷，呈青金色调。”

车间里不是所有人都精通染色，周雁便让曲笑边染色边教他们。

他们态度谦和诚恳，曲笑自是也不会托大，便一边进行一边解释，就当是和他们互相交流了。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曲笑不过几句话，周雁就能听出，专业性很强，对她更是放心，便放任她自由发挥，自己则先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个下午。

下班时，周雁前去车间，却看到并无一人离开。

员工和曲笑交流甚欢，且互相受益匪浅。

这自是周雁喜闻乐见的。

“今天就到这里，都先下班吧。”

周雁要送曲笑回去，曲笑自是没应。

这里离她家也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曲笑到厂门口时，李招娣已经在等着了。

“李姨，等了很久了吧。”

“还好，忙了一天，正好歇歇了。”

说着，李招娣要拿钱给曲笑，就当是交学费了，曲笑自是没要的。

“快收起来吧，财不外露。”

待李招娣收了钱，曲笑才道：“你晚上还能进到货吗？”

“可以的，都是老熟人，多晚都没事。今天纱巾卖的很好，我明天再多进些。”

曲笑却道：“不，不进纱巾了，你多进一些头饰，耳饰也进一些。”

李招娣虽狐疑，对她却是深信不疑的，当下便应下了。

而翌日一早，她就明白了曲笑的用意。

李招娣已经去的很早了，但她到地方时，闻风而去的各种摊贩已经摆成一条龙了。

其中卖的最多的就是纱巾，各式各样，迎风飘舞，好不炫目。

今天的售卖阵容也和昨天不一样。

四个小姑娘，清一色的长发，模样还比较俊俏，身上皆穿着所售的衣服。

曲笑正在给她们搭配头饰。

她十指翻飞，极为灵巧，一会一个发型，搭配各种不同的头饰、耳饰，覆手之间，就像是改造了一个人，将那人不一样的风情呈现在大众眼前。

被她所用过的发饰，也像是被开了光，顷刻间大卖。

结果，昨天那些别人弃之如敝履的，小小的变动后，今日，再遭疯抢。

李招娣亦赚了个金钵满盆。

今日的事情之后，李招娣更是对曲笑佩服的五体投地，直接问她明日还进啥。

曲笑却道：“你明天别过来了，还去纺织厂吧。”

毕竟，明天服装厂卖的衣服也不多了，而且，照今天这架势，明日，肯定会涌来更多的摊贩，那相应的，纺织厂门口就很清净了，李招娣正好能捡漏。

果不其然，第三天，涌来的摊贩再度傻眼。

最初知道服装厂有活动时，他们现货不够，听说纱巾好卖，便连夜去抢购纱巾，没想到，第二天，别人竟是不买纱巾，买头饰了，摊贩们不泄劲，当晚又去抢购了头饰，结果呢，第三天，反倒是没什么客流量了，卖的人都比买的人多。

众商贩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弄啥嘞！

这是弄啥嘞！

厂里你这是弄啥！

顾客你们又是在弄啥！

而再看他们自己，又是在弄啥！

他们也太难了……

对此，曲笑则表示，先机就是商机。

曲笑给厂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