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甘做凡人,自己妄想攀仙途逆天改命,怪得了谁呢?若他们回家种地,一生也要劳碌奔忙,经天灾人祸,不死在矿道里,就死在黄土堆。”

卫湛阳总结道:“要怪就怪同龄不同命,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你这样想啊。”陈红烛轻声道。

盛装少女转身走近窗户,向外望去。

窗台边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殿外云海奔腾,头顶五彩蕴光流动,耳畔琵琶嘈嘈,隐约有宾客欢呼。

视线尽头,群山披银,万峰素裹。

江河寂寂。

在一片盛世太平、奢靡喜乐的景色里,身边人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好像并非不可原谅。

因为她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背负污名、与宋潜机离开,舍弃宗门、远赴千渠。

另一条是留下来,完成订婚大典,让卫湛阳谋算落空。

明显后者更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