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心里很烦躁,便不想再理她了。

我让阿姆为她安排一切,王子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还有中州的人看着。

可是其他地方却是可以让我月渠族人发泄恨意的。

半月后,月渠部落聚集,为我月渠勇士祷告祈福。

她坐在我身边,面含微笑地看着前方正在举行的仪式。

篝火燃起映照着她的影子,如青松般挺立。

我的族人眼含愤恨地看着她,她们的父亲,丈夫与儿子,都死在了中州渭水。

一个妇人大着胆子上前来,请求我同意让她跪到祭司的面前。

我笑着不说话,偏头看着她,示意她自己决定。

跪在祭司面前,为我月渠勇士忏悔,这是她的荣幸。

那妇人见我不出声,拿不准我是什么意思,有些惶恐。

不想她自己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羊奶酒,走到祭司面前,将酒倒在了篝火上。

接着对着篝火双手交叉于胸前的鞠了三下躬。

周围不满的声音渐渐响起,都要她跪下。

一个小男孩拿起一根木棍,对着她双膝打去。

她看见了,但没有躲开,生生受了这一棍。

不意外的她一只腿已经跪在地上,另一只无论那个男孩怎么用力,她都一只手撑在地上不愿跪下。

还是阿姆提醒我她嘴角微微有血迹,我才让人阻止了那个孩子。

她拒绝了别人的帮扶,坚持要自己起来。

摇摇晃晃的试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倒在了地上。

我问她:「崔莺,让你跪我月渠勇士可是觉得辱没了你?」

她笑,直直地看着我,回答:「大王子,这是你月渠的勇士,但也是杀害我父兄将士的侵略者。」

族人的议论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再也压不住了,纷纷请求我处死她。

我站起来,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瞬间安静了。

走到她面前,我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我,「你的傲骨,真碍眼。」

说完后我松开她,点了几个将士,「中州的崔氏女,赏你们了。」

他们开始还不敢信,等到其中一人大着胆子上前,见我毫无反应,其余几人才一拥而上。

我转过身,不想眼前这幕脏了我的眼。

可身后却传来那几人的惨叫,我回头看去,他们捂着受伤的地方躺在地上哀嚎。

而崔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衣衫凌乱的她,拿着簪子正抵在一个人的脖颈要害处。

见我转身,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卓纳林,我是你的人,焉能受此屈辱。」

原来那晚,她记得我说的话,我的名字。

不知怎的,听见她说她是我的人,我尽会如此高兴。

莺在这里活不了,可她是鹰,翱翔天际的鹰。

我大笑着抱起她,让那几人滚下去。

自那晚后,我越发的宠爱她,阿姆提醒我我也不上心。

我带着她去见了我的父王,那个躺在床上的废物。

她大惊,问我那个废物如何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看着她,阴恻恻的笑了。

从我记事起,这个月渠的王上,自称是我父王的人,隔半月就会来到我的营帐。

他用沾有荆条的绳索用力地抽打我,还不许我哭出声。

阿姆为了护住我,被这废物给玷污了,那时我还小,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才会如此。

于是一开始我会哭着求饶,祈求面前这个男人可以心软放过我与阿姆。

可是没用,我的求饶只会换来更无情的抽打。

渐渐地随着我长大,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