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当年的事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这么多年过去,其实我已经没放在心上了。”
当年怨过,现在已经不怨了。
陆岱景张着嘴象是有很多话要说,难得在陆岱景脸上见到这种神情,江奉恩静静地看着,心里却没有起一点波澜。
当年他说过这么多次陆岱景都没有信,如今只是这么轻易地提了一嘴,他就完完全全地查了出来,还露出这幅神情,不过也是,那时候陆岱景不过是区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朝里无人将他放在眼中,就连入了监牢也无人打点,一个个都等着吃他的骨头,让他相信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不过还是造化弄人。
见江奉恩一言不发,陆岱景突然抓着江奉恩的手,“你可以怪我,你怪我吧,是我误会你......”
“殿下。”江奉恩打断他,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鼓起的小腹上,“你看,这个孩子有七个月了,另外一个也已经三岁多,四年了。”
“今日不同往昔,我总不该一直停在过去。”
陆岱景直盯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像能感觉到里面的心跳声。
江奉恩是偏要让他认清现实似的,面色不愉地抽回手,也不再看他。
陆岱景愣了半响,忽地冷笑一声。
“他出狱,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怒火燃得他胸膛极痛,还想骂些什么的,突然又想起那郎中说的话。江奉恩那时候烧坏了脑子,反应迟钝了些,也笨了些。
他忍了忍,竟是把到嘴的话憋回去。说不上是不是为了江奉恩当初在雨中跪一夜的怜惜,只当他是笨了,不与他计较。
可又想他都这么笨了,怎么还能一字一句都找准了让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