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目光投向阮软,冷不丁地问道:“你这耳朵,是真的聋了?”
阮软心中猛地一动,隐隐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赶忙不迭回应道:“嗯,已经聋了十多年了。这些年看过好多医生,都说没办法治好,只能靠戴着助听器维持基本的听力。”
林子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弦外之音:阮软这是不想和老大过了啊!
苗素素白眼翻了起来:“啧,难怪你都二十四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长得漂亮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人嫌弃。”
“嗯。”
苗素素虽说嘴上说话尖酸刻薄,但实际上心地并不坏:“真麻烦,走吧,带你配个好点的助听器,对了,我儿子知道你这情况吗?”
阮软微微垂眉,轻声说道:“三爷知道,他给我配过耳蜗助听器,所以不用麻烦苗夫人了。”
“呵,我儿子真是心太软!”苗素素一听,莫名秀起儿子来:“你别看外面人把我儿子传得那么可怕,什么帝都小阎王、商场冷血杀手的,实际上他三观很正,品德没的说,会挣钱不花心。捐钱做慈善这种事就不用我多说了,你自己去看新闻。就说童昭昭吧,小时候有绑匪要绑她,我儿子为了救她,自己反倒被绑匪给掳走了。后来听说是你那个‘好’妹妹救了他,他这为了报恩才打算娶她。哎,他这人就是心太善、太重义。还有家里那两条狗,原本是流浪狗,被他捡回来的时候丑得要命,我当时差点没把它们给扔出去,好在养着养着倒是出落得好看了。”
林子惊呆了:夫人,您这么炫耀,确定不是在向阮软推销您儿子?
阮软能说什么呢,只能应了声:“嗯。”
但心里绝对不这么想,外面那些传言并非毫无根据,从秦衍欺负她的手段就能看出来。
“哦,对了。” 苗素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听说你的针灸术是跟一个僧人师傅学的,你师父是谁呀?”
阮软回答:“我师父法号三清。”
苗素素眼睛一亮,紧接着问:“阮软啊,你也见过你秦叔叔,你觉得他的腿还有治吗?”
阮软面露难色:“叔叔的腿已经十多年了,腿部肌肉都已经出现萎缩症状,以我的医术,恐怕……达不到治疗的效果。”
苗素素仍不死心:“你联系联系你师父,让他过来给瞧瞧,说不定有办法呢。”
阮软无解释:“我师父是个四处云游的僧人,并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他离开这四年来也从未联系过我。”
苗素素一脸失落,嘟囔着:“哎,问你也是白问。”
说完,她眼神一厉,警告地看着阮软:“我可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别再想着逃走,我儿子能看上你你就偷着乐吧,还有,也别以为搭上他就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在这时,秦衍大步走来了。
“妈,这么有雅兴,来帮我调教媳妇呢?” 秦衍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苗素素瞬间跳脚,大声说道:“呵,谁同意你和阮软结婚了?我可告诉你,我不同意!”
秦衍搂住阮软,耸耸肩,也不打算和苗素素争辩,只是笑着说:“您说了不算。这眼瞅着快中午了,苗大美女,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呀?”
苗素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呵,请我吃饭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秦衍笑着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是是是,公主大人您请慢走。”
不知为何,阮软听着他们的对话,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衍听到笑声,顺势转过她的腰,将她带到身前,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说:“笑什么呢,老公主也算公主吧。”
阮软脸颊微红,轻声应道:“嗯。”
秦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