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燕之前已经来过医院一次,昨天秦衍在开会,下面的人没有接到秦衍的命令,所以没让他们进来。
今天看到秦衍在,赵暖燕直接说明了来意:“秦总,我和阮软有点交情,想过来医院看望一下她的姥姥,麻烦您行个方便。”
秦衍还算客气:“严以心睡着了,而且眼睛还不能正常视物,等医生确定方便见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赵暖燕不太相信,走到门口的探视窗,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光线昏暗,啥也看不太真切,便说道:“真睡了呀?秦总,那我把水果篮送进去总可以吧。”
“不太方便,你穿着高跟鞋。” 秦衍语气平淡,吩咐守岗的保镖道:“你进去叫阮软出来拿水果篮。”
赵暖燕也不再强求,没过一会儿,阮软来到门口。
阮软心里挺高兴,但当着秦衍的面,脸上的笑容只敢绽露一半,问道:“赵姨,您怎么来了?”
赵暖燕回答:“我想着来看看你姥姥,听说她睡着了,我不方便进去,你帮我把这个拿进去吧。”
阮软接过水果篮,谢过赵暖燕,在秦衍的示意下,不敢多留,很快又走进病房。
阮软进去后,轻轻放下水果篮,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可严以心还没醒,她只好帮严以心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严以心突然伸手拽住阮软的手腕,喊道:“谣谣!”
严以心猛地睁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了阮软。
门外的秦衍顿时眯起眼睛,一开始以为严以心叫的是阮软的小名,可听起来不像是他熟悉的 “幺儿”,难道是 “幺幺”?
但那音调似乎又不太对。
阮软赶忙坐下,握住严以心的手,说道:“姥姥,我是软软呀。”
严以心坐起身,笑了笑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妈妈的声音了,可她说了啥,我给忘了。”
阮软握住严以心的手,安慰道:“姥姥,说不定是妈妈想您了,所以到梦里来看您啦。”
严以心点点头。
这些年,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江一谣是自杀。当年,她也努力过,甚至起诉过阮俊山,可因为没有证据,最终败诉。她不想阮软活在仇恨里,所以从未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过阮软。
阮软看时间到了,不敢多耽搁,没和严以心说几句,就找借口要走:“姥姥,您好好养病,别想太多。阮氏集团的事快处理完了,我明天有空再来看您。”
严以心叮嘱道:“软软,你听话,听姥姥的,找严冽帮帮你,我看那孩子挺有本事的。”
阮软一听,生怕站在外面的秦衍听到,吓了一跳,赶忙说:“姥姥,严冽已经出国了,您以后别再提他了。好了,我得走了。”
阮软走出病房,果然看到秦衍站在门口,又被吓了一跳。
“三爷,对不起,我……”
秦衍没搭话,直接搂住她的肩膀,大步离开。
阮软战战兢兢地跟着秦衍的脚步,上了车。感受到秦衍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氛,阮软心想反正已经得罪他了,干脆开口问道:“三爷,我能问问七七现在怎么样了吗?”
秦衍被气得冷笑一声。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先无所顾忌了。
秦衍冷冷地回了句:“杀了。”
阮软吓得身形一晃,脚步踉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您、您一定是在骗我,对吧?”
秦衍神色冷淡,反问道:“想亲眼见见吗?”
阮软愣了一瞬,带着一丝侥幸问道:“可、可以吗?”
秦衍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透着一丝戏谑:“当然可以,让你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阮软一听,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