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避之不谈,询问起她的情况:“幺儿,阮俊山是不是对你管的很严。”

她太了解阮软了,若不是受到了极为严格的管控,阮软必定会在她做手术的那天守在医院陪她。

阮软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眼眶瞬间泛红,她用力地抱紧严以心,将嘴唇凑近她的耳边,声音略带哽咽地低声说道:“姥姥,我们小声说话。父亲确实不喜欢我,姚阿姨怕我觊觎公司,所以对我看管得极为严密。”

严以心轻轻拍着阮软的后背,同样压低声音安慰道:“幺儿,别怕,姥姥已经好了,而且,给姥姥治病本就是他阮俊山该尽的义务。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咱们就回老家。你放心,咱们不欠阮俊山任何东西,这件事由姥姥来处理。”

阮软摇了摇头,紧张地说道:“嘘,姥姥,走可以,但是我不想让父亲和姚阿姨知道。姥姥,阮灵玥善妒多疑,我怕就算我们离开了,她以后还会找我麻烦。”

严以心想了想:“你说过,护工是姚贞贞派的人,离开时是不是要瞒着她。”

阮软:“对,姥姥你这几天想办法多拿一些治疗心脏病的药,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个朋友,她会帮我,过几天我悄悄带你离开好不好?”

严以心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我就知道姚贞贞和她生的丫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姥姥听你的。”

与姥姥商定好逃跑计划后,阮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然而,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转瞬即逝。

阮软走出住院楼,便看到一道熟悉的清隽修长的身影。

只见秦衍卓然而立在台阶下面,宛如一棵苍松,身姿挺拔,气质超凡,此刻他一只手随意地揣进裤兜里,另一只手优雅地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在他身边缭绕升腾,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头顶的暖黄路灯如同一束聚光灯,斜斜地映照在他身上,使得他如雕刻般深邃而精致的五官在光影的交织下更显立体。

他半张脸被暖黄的灯光温柔笼罩,柔和的光线赋予了他一种文质彬彬的儒雅气质,让他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而他的另一半脸则隐匿在阴影的晦涩之中,依旧散发着一如既往的疏离与冷漠,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阮软以前从未想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近乎割裂的气质竟能如此和谐地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脸上,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

就像此刻,当秦衍的目光投向她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冷冽与炽热并存,表面上波涛汹涌,透着冷冽的寒意,可在深处,似有熔浆涌动,随时都会把她融化成一滩泥。

阮软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走吧。”

秦衍的声音极淡的开口,不待阮软有所回应,他便已经转身,向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却又在车前停下脚步,为阮软打开车门,静静地等她过去。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车内的气氛略显安静。

阮软微微侧头,望向身旁的秦衍,率先打破了沉默:“三爷,谢谢您,姥姥的眼睛恢复得很好,她说……最近心脏也不疼了,来这里之后,吃了医院新配的药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她最近食欲也好了很多呢。”

平日里胆小怯懦、话语不多的她,今日竟难得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似是心中的感激之情犹如洪水般冲破了她一贯的矜持与内敛。

秦衍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手机,深邃的目光专注于屏幕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阮软,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喜欢吃中餐还是西餐,今晚在外面吃。”

阮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