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尚被一层薄纱笼罩,朦胧间只觉周身绵软无力,思绪还在虚幻缥缈的梦境中徘徊。
昨夜秦衍拥抱她太久,激情似火,以至于清纯如她,竟然因为昨夜在浴室镜子里窥得的旖旎画面而被魂牵梦绕,做了一夜春梦。
现实中无尽沉沦,梦里也无法逃离。
待她缓缓睁开双眼,惺忪的目光触及身旁的秦衍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她瞪大双眸,呆呆凝视着秦衍那似笑非笑的俊脸,一时间竟难以分辨自己究竟是处在梦境深处,还是已然回到了残酷而又薄情的现实世界。
秦衍被阮软这般直勾勾地瞧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唇角上扬,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肉:“怎么,还在做梦呢?”
阮软声音迟钝的问:“做……做梦?”
秦衍好笑道:“嗯,你还说了梦话。”
阮软闻言,先是一呆,随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忙不迭地追问:“我、我说了什么?”
她说完,屏着呼吸看着秦衍,仿若受惊的小鹿一般,视线紧紧盯住秦衍的唇,生怕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秦衍的手指从她白皙的脸蛋滑至她精巧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而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磁哑:“你说,求我轻一点。”
“啊?” 阮软顿时瞪大眼睛,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艳丽的红晕:“我……”
秦衍微微抿唇,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戏谑之意:“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够温柔了呢。”
“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待阮软说完,秦衍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罩在身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想让我还怎么温柔,嗯?”
“唔……”
阮软的轻呼声瞬间被秦衍的热吻所淹没。
秦衍起了捉弄之意,故意逗弄她:“求饶啊,你向谁求饶呢,嗯,我是谁?”
阮软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无助,她接连叫了好几声“三爷”,又唤???了“秦总”,唯独没有秦衍想要的称呼。
秦衍微微眯起双眸,心中自是想听她唤那一声 “老公”,但是这话自己说出来多少有点没面子。
毕竟当初可是他不许她叫的。
“不对哦。”秦衍咬着她的耳垂,朝她耳朵里吹气:“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放过你,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慢慢想该叫我什么。”
秦衍离开许久,阮软依旧如同一滩软泥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仿若灵魂出窍一般。
她像只鸵鸟似得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做这般羞耻的梦,甚至还在秦衍面前说那种梦话,秦衍一定会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吧……
阮软就这样在床上蜷缩了许久,直至日头高悬,几乎临近中午,才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缓缓下楼去吃早饭。
吃完饭,阮软便回到楼上,继续画针灸图。
或许是昨夜在浴室里,手臂长时间支撑用力,没画一会她便觉得双手酸痛无力,最终不得不收拾好画纸,去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看书。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阳台,阮软指尖缓缓翻动书页,不知不觉间,困意悄然袭来。
她的眼皮渐渐变沉,意识也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在这静谧的午后阳光下,她睡得极沉,以至于秦衍走进卧室时,她都毫无察觉。
秦衍踏入房门的瞬间,目光便被那沐浴在阳光中的阮软所吸引。
她安静地靠躺在贵妃椅上,双手环抱一本书置于胸口之上,面庞朝着阳光的方向,恬静安然,仿若一幅优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