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

阮软没想到,秦衍竟然还要做画。

“脱掉,换个姿势。”

阮软闻声,嚅嗫了几下嘴唇鼓足勇气道:“三爷,您的手臂不宜过度劳累,要不我为您进行针灸按摩吧,毕竟昨晚……”

秦衍发出一声冷哼:“放心,你的姥姥已经治好了,我的手臂即便废了,你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不是吗?”

阮软很委屈:“三爷,您为何这么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秦衍声音冷硬道:“我说过,选择留下,就听话照做,不该问的少问!”

你什么也没做错,错在我,轻易相信了你阮家的女人,吃亏一次,竟然还不长教训!

阮软终于认命,她垂下眼帘,依言而行。

这一次,秦衍做画的时间很长。

阮软逐渐觉得力不从心,两个小时后,她困意渐浓,几近入睡之时,却见秦衍手持画笔走了过来。

当高大的身影挡住烈日的瞬间,阮软一个惊厥,立马坐直了身子:“三爷!”

她刚欲起身,便被秦衍一把按住肩膀,整个人被倾身压在贵妃椅之上。

长久的盯着阮软的身子看,秦衍终究是把持不住,回想起白维挑衅的话,他恨极了,恨不能把阮软揉碎了吃掉,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再也不被别的男人觊觎!

最终,阮软在秦衍的怀中哭泣着入梦。

秦衍把阮软放在床上后,随意地换上一套家居服,便出了卧室。

陈七看到秦衍,觉得他嘴唇红的有些妖孽,脸上带着几分餍足,一看就是干了坏事的样子。

立马嘿嘿嘿,一脸暧昧的吹了个口哨,故作娇滴滴的声音道:“吆,三爷,您午休的可还好?”

“闭嘴,干活!”秦衍呵斥道。

陈七问道:“哦,七点多了,阮软不出来吃晚饭吗?”

秦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而问道:“那只老狐狸今晚可有什么动静?”

“嗯。”陈七摸了摸鼻子,心道,你莫不是把人给欺负晕了吧,可真是个大暴君:“秦厉祥刚抵达城郊的前程会所,不过他究竟与何人接头尚不清楚,对方极为谨慎,连酒水都不让酒店的工作人员送进去,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六楼包厢。”

“对今晚出入那里的所有人进行排查!”秦衍命令道。

陈七无奈地回应:“已经在查了,只是对方早有防备,排查工作或许会耗费些时间,甚至有可能查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既然是只狐狸,哪有永远不露尾巴的时候!”秦衍笃定地说道。

“三爷所言极是。”陈七赶忙附和,接着又问道:“问了吗,阮软与白维见面都谈了些什么?她并非主动前去见白维的吧?”

秦衍对陈七的问题置若罔闻,大步迈进书房:“先把今日排查到的前往会所的人员名单给我,我要亲自逐一核对。”

“好。”陈七:“可能还有漏网之鱼,而且会所这个时间点正是上人的时候,我现在还在让人查人员名单,他们一旦查到新的,会立马发过来。”

“嗯。”

“老大,名单我发给您,我下去给您端晚饭上来吧。”

秦衍打开电脑,道:“不必了,冲杯咖啡过来。”

“好。”

阮软恍惚地睁开双眼,在黑暗里探寻,确认秦衍并不在卧室之内,这才强打起精神,拖着极度疲惫的身躯从床上坐起。

此时窗外夜色深沉,窗户紧闭,窗帘也拉着,仅有从窗帘中间那两三厘米宽的缝隙处,透进来些许楼下路灯的微弱光线,让人难以判断此刻究竟是几时几刻。

阮软只觉喉咙干涩疼痛难忍,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夜灯,而后拖着酸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