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岚就马上醒了。

不是谁的电话，是一个闹钟，十点钟响起，每天都是。

陆方鉴只知道自己不管多么轻地开门，妈妈都从卧室里走出来迎接他。

宁书岚把闹钟按灭，睡得还有点懵，正揉着眼睛，陆方鉴轻声道：“妈妈。”

他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垂着眼睫看着他的儿子瞪大了眼睛，赶紧摸摸他的脸颊冰不冰：“宝贝，今天回来这么早，饿不饿？”

宁书岚还有点困，还是坚持着撑着身子起来，他穿着一件灯芯绒的睡裙，比较保暖，卧室里是有暖气的，宁书岚不是盲目节俭的人，生病了花的钱更多。

陆方鉴去取了一双珊瑚绒的厚袜子，单膝跪下给妈妈穿上，宁书岚有些羞涩，摸了摸他的耳垂，等穿好鞋袜便站起来：“我去给你热菜。”

陆方鉴就像小时候一样，妈妈去厨房，他就亦步亦趋，去看妈妈怎么做菜，妈妈去热菜，他也搂着妈妈的腰，一步一步地挪去。

宁书岚牵着他把桌上的几个菜来回热了热，电磁炉打开，微波炉也在运作，等一切都弄好了，他去厨房盛了一碗白米饭，陆方鉴拿筷子，然后一起坐到餐桌前。

每次从睡梦中被闹铃吵醒宁书岚就会头痛，陆方鉴道：“下次别等我了，我可以自己热菜。”

宁书岚没说话，半晌，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陆方鉴碗里，陆方鉴花了十分钟吃完了这顿饭。

陆方鉴又说：“妈妈，困了就睡吧，我马上洗碗后陪着你。等会儿我把你闹钟取消。”

宁书岚垂了垂眼，摇摇头，声音有些失落：“那就只有早上才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