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剧烈的疼。
曲棠撑着休眠舱,眼睁睁看着江鹤真脖子上的羽毛越长越多。
不行,再这样下去,别说在江鹤真彻底失控前安抚住他,恐怕她的精神力会先被抽空,到时候不仅小小棠维持不住,被她一直压制的精神烙印说不定也会卷土重来。
她必须在精神体还能压制住江鹤真之前把他从失控边缘拉回来。
曲棠不再犹豫,翻身进休眠舱,避开江鹤真受伤的胸腹跨坐在江鹤真腿上,她捏住江鹤真的牙关,咬破手腕将血淋淋的伤口塞到江鹤真嘴里。
向导的血液如火山岩浆,流入江鹤真口中,滚过舌头,滑进咽喉。
一直在挣扎的江鹤真身体僵直了一瞬,然后狠狠咬住曲棠的手腕。
牙齿破开皮肤嵌入肉里,更多的血液流入口中。
他像饥渴濒死的沙漠旅者,大口大口地吸食曲棠的血液。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曲棠身体发冷,头脑发晕。
“棠棠!收手!”监控里传来时修焦急且愠怒的声音。
他是哨兵,他在濒死之际喝过曲棠的血,他最是知道曲棠这样做面临着多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