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正好也累了,前面就是行宫,我们去那歇一会儿。”胤禛道。

“四爷,你今早还说今天要给妾身再猎一头赤狐裁东西呢?”年世兰明艳妩媚的凤眼一挑,娇笑着说道。

“本王自然不会忘记。”胤禛笑笑,扬起手中的马鞭,策马向前去了。

“芳若,快把这些衣服都洗完了拿去晾干,已经下午了,再不洗完就来不及了。”柔则蹙着眉,不满的盯着木桶里剩下的衣服,催促道。

芳若忙了一中午,刚来得及吃点剩饭,额头还是汗涔涔的,听到柔则的吩咐,她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另一边,胤禛带着年世兰来到了院落门口外。

年世兰还不知道柔则乔装成宫女混入了木兰围场,又被送到热河行宫禁足之事,不过胤禛并不打算刻意瞒着她。

一来她不可能将此事说出去,对自己不利,二来回府之后柔则自然还要受罚,到时候府里总会有人知道。

起初,年世兰一头雾水的跟着胤禛绕了半个圈子,总算来到了这片荒凉偏僻的院落。

待看清院里的人时,她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一开始的惊讶迷惑,到后来的不屑与憎恶。

门口把守的侍卫得到了胤禛的示意,无声的退下了。

胤禛和年世兰各自翻身下马,柔则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还以为是那两名下人,她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窝火,便头也不抬的没好气斥道:“又怎么了么,就不能安生一会?”

胤禛脸色阴沉,凝眉不语,那两个侍卫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又隐隐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他们早就看这个没事喜欢耍矜贵脾气的格格不顺眼了。

当柔则扭头,对上胤禛漠无表情的视线,还有年世兰那张满是不屑的脸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方才大阿哥的出现,她此刻本就有些心虚,加上刚刚又出言不逊犯下大错,她吓得忙不迭跪在地上,惊惶的说:“王爷,您怎么来了?”

年世兰瞥了一眼柔则灰头土脸的打扮,还有那略显枯槁的脸色,险些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柔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头也不敢抬,口中怯怯道:“妾身给王爷、侧福晋请安。”

年世兰欣赏够了柔则这副狼狈的模样,满意的移开了目光,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

倒是胤禛,自进来起就一直注视着柔则的反应,目光晦暗不明。

他并未叫起,柔则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跪着。

“本王和世兰方才来行宫的路上,遇到了大皇兄。”

安静了良久,胤禛终于淡淡地开口了。

柔则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她强装镇定,仍低着头,屏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菀菀,昨日福晋派人送你来这里之前,胤禔竟然在路过时一眼认出了你。你说巧不巧?本王方才来行宫时又遇到他。”

他嘴上叫柔则用的是亲近的小字,语气却毫无起伏,透着隐隐的冷淡与疏离。

柔则感受到自己的膝盖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跪久了还是因为紧张。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自己方才回绝了大皇子!这是她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

“胤禔方才来过这里,是么?”胤禛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盯着柔则的脸。

虽是反问句,却是用笃定的口吻说出来的。

年世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胤禛此刻周身的气压低的让人暗暗心惊。

很快她就从眼前的场景,还有胤禛的只言片语中大概捋顺了这几日发生了什么:柔则一身的狐媚子手段没使成,反而触怒了胤禛,被宜修遣送到这里,谁知她仍不安分,还意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