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
她想起来了,这个刘妈妈是乌拉那拉府上的家生奴才,她丈夫早亡,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她的女儿倒是个可怜的,从小就有些呆呆傻傻,长到这么大,连话都不会说,全靠刘妈妈的那点工钱养活。
刘妈妈为人尖刻恶毒,但爱女心切,如今她女儿的身契还在多罗格格手上,是死是活、又或者直接打发变卖,都是多罗格格一句话的事。
宜修听出了柔则话里暗带的威胁之意,显然,刘妈妈自己也听懂了。
刘妈妈瘫坐在地,沉默了良久,终是咬着牙哆哆嗦嗦地磕头道:
“王爷,老奴认罪!是老奴听说李格格欺辱大小姐,老奴实在不忍,于是买通了那个卖黄豆的商贩,让他在里面下了雷公藤的毒…”
多罗格格曾告诉过她,此事若成了,就替她女儿寻个好人家,再赏她们母女俩一笔终身不愁吃喝的银两。
若是不成,便将她的女儿打发出去,毕竟府上不需要一个呆傻无用的家生奴才。
她踌躇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老奴还骗他说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千两银票,实际上那票子也是老奴从夫人的妆奁里偷的……”
胤禛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个忠心不二的好奴才啊,不仅如此,连善后的事都被你考虑周全了?”
刘妈妈面上惊恐万分,她一时哽住,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是…老奴担心夫人发现银票没了怪罪老奴,并不打算真的把这钱给他,又怕他到时候宣扬出去牵连到老奴…就寻了两个熟识的家丁,想着灭口。”
宜修抚掌道:“刘妈妈,你何时有了这样细腻缜密的心思?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刘妈妈伏在地上,额头触到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