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跟您说过,妾身以后,还有机会生养吗?”柔则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
胤禛沉默了一瞬,还是不打算瞒着她,只得将太医的原话转述了一遍:“太医说你此番保住性命已是不易,短时间内是无法再生养了…但是只要悉心调养,日后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柔则听罢,眸子的仅剩的一点光彩也黯淡了下去。
她苦笑道:“王爷,妾身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妾身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去了。太医曾经说过,那还是个男胎啊!究竟是谁这么狠毒?”
这些话胤禛几乎每日都要听上无数遍,一开始他念着她丧子悲痛,每次都还会好言好语地宽慰她一番。
只是时间一长,次数一多,难免耐心要被消磨殆尽。
何况胤禛本就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不仅不是,他还是个后院娇妻美妾如云的王爷。
难产之事本就有柔则自己的责任,胤禛耐着性子哄了她这么些时日,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此刻已然有些不耐,不过还是按捺下心中的烦躁,对柔则说:“在你生产当日,太医就已经回禀过了,你难产是因为孕中进补过多,导致胎儿过大,加上你自己情绪波动,这些难道是旁人能害的吗?”
“你不死心,一口咬定了有人要加害于你,你这一个月来的吃食、用过的物件,能查的本王和福晋都已经派人去查了。”
见柔则神情悲切,胤禛微微有所不忍,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平日里章太医是怎么劝你的?你要是自己能管住嘴、心态放平和一些,又怎么会……”
胤禛止了话题,叹息道:“总之,你且安心休养就是,不必再疑神疑鬼了。”
柔则怔怔地落下两行泪来。
王爷这是在责备她?
凭什么?明明她刚失去了孩子,如此不幸了,胤禛居然还要来责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