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拿帕子掩面。“这是年侧福晋做的?”

含珠已是声泪俱下,冯若昭在一旁答道:“回福晋的话,自年侧福晋有孕以来,王爷时常来畅春阁探望,偶尔也会歇在妾身的房中……年侧福晋孕中心情急躁,虽不敢直接对妾身动手,却时常打骂妾身的侍女。”

她攥着帕子就要落下泪来:

“也怪妾身无用,自己身边的奴才都护不住,可侧福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妾身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冒昧打扰福晋,求您做主啊!”

宜修想起来,上一世冯若昭熬到嫔位前,一直是年世兰房中的格格,时常被她用各种零碎的手段搓磨。

只不过前世她还是侧福晋,对此了解的情况不多,冯若昭也没有去求助过她。

至于冯若昭上一世有没有寻求过当时身为嫡福晋的柔则的帮助,那便不得而知了。

宜修看到含珠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忍不住面露愠色:“年氏竟如此蛮横无理,在府中肆意妄为。”

她的目光落在冯若昭身上,缓和了声音宽慰道:“自明日起你就搬去停云阁罢。”

冯若昭瞬间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她屈膝又规矩的行了一礼:“福晋仁厚,多谢福晋恩典,妾身不胜感激!”

“快起来吧。”宜修抬手虚扶了她一把,叫她坐下。

冯若昭此人心地良善,却不争不抢惯了。上一世十有八九的时间都在宫斗中处于中立,明哲保身,因此宜修也没想过要拉拢她加入自己的阵营。

只不过自己今日之举,相当于种下了善因,日后,以冯若昭的心性,自然会念着自己的恩情。

对宜修而言的举手之劳,能帮一把就帮了,还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在冯若昭一连声的道谢中,宜修派人送她回去好好休息,只等到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开始搬新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