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里面明明应该传出宜修难产的消息才对,怎么和她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呢?
“不好了!王爷!侧福晋眼下没了力气,胎儿却还没生出来,太医已经给她灌了参汤提神,可一直这么耗着…情况只会越来越危险啊!”
稳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焦灼与沉默的气氛。
柔则听到后眼前一亮。
她死死盯着内室的方向,目光仿佛淬着毒的毒蛇一般,恨不得穿透遮掩的帷幔,钉在宜修身上。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死了才好,只要她死了,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柔则在心里怨毒地想道。
胤禛面容阴沉:“有没有什么办法?”
面对他的威压,稳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额头已经涔出了冷汗。
“回禀王爷,若侧福晋身子康健,倒是可以试试催产的猛药,只是此方法有一定风险……若不然,就只能等着侧福晋自己缓过力气,无论哪一种方法,都不能完全确保…”
“不中用!”胤禛斥道,“无论如何,本王要确保母子平安!”
这时,候在一旁的柔则施施然上前行了一礼,她柔声开口:“王爷,妹妹与妾身自幼一同在府中长大,妾身知道她身子骨一向康健的很,不如就用催产药试试。”
她犹豫了片刻,咬唇轻声说道:“在这么拖下去,若是误了小阿哥…”
胤禛阴恻恻的目光让柔则觉得很不自在。
可她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一定要把一个“温柔贤良的嫡姐”和“看得清局势且识大体的嫡女”的形象维系住。
齐月宾瞥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来,端端庄庄地跪下。
“王爷,侧福晋孕中便常言身子多有不适,妾身私以为,实在不宜下猛药,只怕会害了侧福晋的性命。”
“齐格格,我可是侧福晋的亲姐姐,她的身体状况如何,我比你清楚的多,何况侧福晋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决定了?”柔则面露不满道。
齐月宾懒得看她一眼,目光毫不躲闪地与胤禛对视:“求王爷替侧福晋做主。”
说罢,她微微侧过头,对着柔则的方向淡淡道:“柔则格格自重,侧福晋的事,自是轮不到我来做主,当然也轮不到格格你来。”
柔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
“住口。”胤禛厉声喝道。
柔则很少见他这般动怒,吓得微微一缩,不敢再说话。
胤禛看了一眼齐月宾,眉头紧皱地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去告诉太医,用最稳妥的法子来,给本王确保侧福晋平安。”
齐月宾微微舒了一口气。
虽不知道柔则具体动了什么手脚,不过她此时提的建议,想必不安好心,好在王爷没有听进她的谗言。
另一边,揽月阁的内室。
宜修脱力的躺在榻上,身上传来一阵阵剧痛,耳边模模糊糊地听到太医和稳婆在说什么。
好累,她突然想睡一觉。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她被幽禁在景仁宫的日子。
她置身景仁宫里,长久无人踏足的宫殿冷冷清清,每日除了偶有一群白鸽从这四四方方的院落上空飞过外,再无一丝生气。
就在刚刚,久违的有人出现了。
自己的贴身侍女,剪秋、绣夏还有绘春,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死的死、废的废。这些年,唯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宫女被指派过来,每日负责在门口摆放些餐食。
她已经许久不曾和人说过话了,冷不丁一开口,嗓音很是沙哑,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开口问道:“是谁?”
“皇后娘娘,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