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上。毕竟久坐至高凤座的人,谁不想将权力自始至终牢牢抓在自己一人的手中?又有谁真正甘愿,日后出现并尊两位太后的局面呢?

一碗醒酒汤喝下去后,宜修的头痛也缓解了些许,倦意袭来,她倚靠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间,她隐约听到了外面有人奔走的声音,嘴里似乎喊着“走水”一类的话。

走水?哪里走水了?

那声音的方向与她离得很远,听不真切。

她翻了个身,重新陷入了沉睡。

翌日,宜修刚刚醒来,在剪秋的服侍下正准备梳洗,槿汐却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皇后娘娘,冷宫昨天夜里走水了。”她面色凝重地说道,“太后娘娘似乎认定这并非意外,有意着人去彻查。”

一提到冷宫,宜修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自己那不安分的姐姐。

“有人受伤么?”她扬了扬眉。

“回皇后娘娘,据说走水的地方离庶人乌拉那拉氏很近,奴婢听到的消息是,她似乎被烧伤了右腿。至于其他那些废妃,也有二人吸入了大量浓烟,至今昏迷不醒,恐怕是性命堪忧了。”

“这样。”宜修颔首,继续问道:“太后下旨追查,那皇上呢?”

槿汐摇了摇头说:“皇上一早便得知了此事,但似乎并未往心里去,只是嘉赏了救火有功的冷宫侍卫。”

果不其然,鉴于柔则还顶着乌拉那拉家的姓氏,太后并未选择对她完全置之不理。

倒是在皇上心里,可以看得出来,柔则早已没有了什么份量。

这两次冷宫先后闹出鼠患,又走了水,皇上对柔则的安危明摆着不甚在意。

当年还在王府时,宜修在木兰围场三言两语便挑唆了胤禛,让他对柔则与胤禔的相识心中起疑。自那时起,胤禛便对柔则彻彻底底地存了芥蒂,对她再不复从前的盛宠。

后来柔则恶毒善妒、苛待宫人、残害皇嗣的真面目一一被宜修揭穿,这也让胤禛心里对柔则残存的那点情分,最终被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