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故而现存的暗子里,刺探基本情报、提前知晓一些类似宫人受罚,主子生怒等?浮于面上的事?仍旧没有问题。但若类似屋中闲话,话中窥玄机,便有些难了。”
蔺稷素指敲搭书?案, “就是说,时效性依旧,但是精确性受损了?”
“是的。”郑熙回道,“这处统计出来后,属下已经着手从大本营中调取人手,只?是如何入宫,还需司空安排合适的档口。”
“大本营人数紧张吗?”
这话落下,郑熙微微垂首。暗子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从来在精不在多,便是从来嫌少不够用。
“不必调防了!”蔺稷本意也?不在这处,他清楚宫中现成的主子只?有陛下和太后,剩得几?位太妃和天子嫔妃在外控制母家便可,“本次召你过来,是要给你另外一桩任务,附耳过来!”
郑熙从命上前,闻后颔首,“那以何物为?令?”
蔺稷起身至书?架前,拿来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绣囊,绣囊下是一张图纸。图纸展开观之,乃一枚玉牌图,正面刻一个“棠”,反面是一簇甘棠花,周身则绘以东谷军旗徽图案,乃菽稻、稷、黍、禾五谷首尾咬合成圈。
“你择好人选,将此图给他观之令其牢记后毁去,以后见此令牌者如见我。”
“属下领命。”
蔺稷挥手示意他退下,然郑熙却去而又返。
“还有事??”
郑熙顿了顿道,“司空,您让殿下送膳……”
“有话直说。”
“今日膳食开盖后,入口前不曾验毒。”郑熙索性直言道,“司空,殿下姓隋,乃陛下胞姐。昨日好不代表今日好,今日无毒不代表来日无毒。”
蔺稷跽坐案前,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会,“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有长进?。”
郑熙默声站着。
“去吧,专心做好分内事?。
郑熙抬眸看蔺稷,见他神姿如初,眉目锐利,遂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蔺稷看?门边滴漏,长公?主午膳前入宫,自然是要在宫中用膳的。宫中规矩多,这个时辰大抵才将将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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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太极宫北宫章台殿中,母子三人这会正好用完,闻黄门来报,道是太尉何珣欲要面圣,正候于勤政殿。
“阿弟赶紧去吧,我陪母后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