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才者,只是德行处,还需考究,需得司空面见定夺。这会人都在外头候着,尤其是汝南钱斌乃本次才学头等者,司空可要见见?”
“拟用者直接上任即可,这等事令君安排,我放心。”蔺稷转身过来没接卷宗,只握了握姜灏肩膀,“至于剩余四人,这厢我才回来,有些累了。令君另选时辰,我们一起看看。”
“今日就到这处,除执金吾外,散了吧。”
诸人拱手离去,蔺稷示意蔺黍候他片刻,自己径直拐去到东廊下。
“殿下寻臣有事?”蔺稷扫过石桌上的茶水,斟了一杯。
“司空大人分明说,孤有事寻崔掌事便可。但孤才有所需,便是行不通的。孤是有事,就不知司空大人所言到底算不算数!”隋棠前后等了大近一个时辰,心中多有恼怒。
蔺稷轻嗅香茗,抬眸看她一张俏生生的面庞,“是臣的不是,离开长泽堂后未及时给他们指令。这厢又让殿下遭了阻拦。”
他扬手唤来政事堂的长史,“今个政事堂是何人守卫?殿下也敢拦!”
“不与他们相干,他们奉命行事,你不必罚他们,”隋棠站起身来,懊
恼自己生怒却连累旁人,话语逐渐低去,“孤也不是什么急事。”
“谁说臣要罚他们了?”蔺稷饮了口茶,笑道,“他们军旅出身,坚守军纪,不畏强权,理该褒奖。臣都说了,这厢累殿下久等,全是臣的过错。纵是要罚,也该罚臣。”
隋棠一时哑言,觉得他的话又对又膈应,但又不知何处膈应自己。僵了一会,也懒得纠结,只开口道,“孤想回宫看望母后。”
蔺稷颔首,“臣尚有俗务在身,这会无法陪伴殿下,让崔芳护殿下前往,如何?”
隋棠没想到蔺稷这么爽快,顿时笑意朗然,“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