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药,以便让方赟缓神。”
“自然方赟一家?之言, 我是不信的。所?以陆续请来孟、林两?位大夫。”
“可惜,三轮会诊, 他们和方赟给出的是一样?的结论。”
殿中男人的话音停下, 妇人不曾接话,只看着他。
静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又起。
“你嫁来司空府时,用?了一劳永逸的药?还是嫁入司空府后, 一直用?着药?”
“许是用?得多,许是用?得久, 终归是伤到你了。”
妇人低下头,目光落在?手腕间那串十八子菩提手钏上。
“我想了个法子,母亲处也同意了, 你考虑一下。”
“蔺氏远支有一些双亲不全的孩子,生活也艰难,我们可以收养一个。近支也行, 直接过?继。总而言之, 我理了数位孩子, 你择个聪慧康健,如何?”
“其?实,这也无甚不好。我瞧过?医书, 也问?过?医官,妇人妊娠产子,风险甚大。如此,你也可以少吃些苦头。”
“届时,择不满周年的孩子,养在?你膝下,以后一样?同你亲厚。”
男人说完这话,牵过?妇人的手,往榻上走去。
妇人亦步亦趋,走了两?步停下来,吐出一句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于是,便一直静到此时此刻。
天?光敛尽,暮色降临,寝殿之中没?有一个人影,也不见半点光亮。隋棠不知何时失力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唯耳畔一遍遍回荡着蔺稷与她说的话。
【正月十七你去漳河,半月方归,这半月里出了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