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 。无非是丞相讨厌他们对于他居于何处还要指手画脚,以此回应罢了。

如此,声音渐熄。

但少了这重话,那重话便又起,譬如公主不贤不德,专房独宠,无宽仁之心?,少惠明之态。

兰心?闻来生?气,从殿外入内,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平复心?境,在一旁整理公主的生?辰礼单。

“哪个又惹你了?”隋棠正跽坐在席,持笔作画。

案上左边摆着一应色料,石青、朱砂、藤黄等,右边是兔毫、狼毫、兼豪等毛笔无数。居中铺着宣纸,两边压以镇尺。

隋棠近来爱上了作画,于是便多了一门丹青课。请来教授她的丹青老师乃冀州当地大家方青,已经年逾六十,以作人物像著称,当世闻名。本已不在收徒,乃隋棠三顾茅庐请求,遂破例收为弟子。

只可惜,隋棠作画上,天分不高,老师指点一二?后便也不再多教。全由她自个体会。隋棠遂将大把时间都投在了这处。

“没有人惹奴婢!” 兰心?对着礼单嘟囔。

一时似瞧见?了什么,眉宇蹙了蹙,转出屏风寻了半晌,将东西找出来。

“没惹你,你作这幅姿态,诚心?给?孤堵心?吗?”隋棠退身看?着画卷,有些气馁地丢开狼毫。

兰心?走来隋棠身边,暗思?如今公主眼疾痊愈了,她以后不禁要禁声且也要注意神色,否则光止住了外头?的流言,公主还是能瞧出端倪。

“奴婢就是听到外头?说?您不贤惠,狐媚……”

隋棠侧首看?她,扶额嗤笑?。

蔺稷迫使天子给?他升任了一个两百年不再启用?的丞相职,爵封国公,其心?不言而喻。官员为官道上,除了自个政绩作为外,行献女之举乃巩地位,谋前程的上佳计策之一。原司空府属臣或许还能稍微收敛些,然如今归降的四?州官员不知蔺稷待她之心?,便这般放肆为之。

蔺稷上月里已经推辞过?,只可惜其心?未绝,又使这围魏救赵的法子,当是给?蔺稷压力,不收人则毁公主名声。

“狐媚惑主,专房之宠……”隋棠呢喃着这些字眼,“你留心?着些,看?看?源头?在哪里,给?孤寻来。”

“殿下何苦见?她们,平白污了您的眼睛。便是训斥也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