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的神情,举杯先干了一杯,方道:“且饶了我罢,一上来便喝三杯,这桌酒菜未吃到中途,我便得醉了。”
游千曲道:“醉有甚不好?一醉方休那才叫痛快!”
樘华摇头,“酒醉一时,难不成能醉一生?糊里糊涂过不如醒着过。”
樘华说完这话,抬头却见见游千曲一动不动端详自个,好笑道:“怎么了?”
游千曲看他,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过奖。”樘华举起杯,声音放低了些,“千曲,过两年,我想去恩考。”
游千曲筷子一顿,“定了么?不再从军?”
樘华长呼一口气,“我父我兄都在军中,若再去一个,恐怕引来忌惮,况且我也不是那块料。”
游千曲道:“也好。”
说完他便沉默下来。
樘华望他,开口问:“你呢,有何打算?”
“我?我家已给我定下颍川殷家小姐,过得两年成婚生子罢。”游千曲把玩着酒杯,神色落寞,“接我父衣钵从军不必想,我家就我一个,我父别无他求,就盼我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说完他自嘲一笑,“恐怕在我父心中,我也就这点用处了。”
樘华闻言不知该说甚,只得举起酒杯,“饮酒罢。”
两人相顾而坐,各自闷了一杯酒。
游千曲目光望向窗外,低低道:“你那小厮不老实呐,现在都未出去。”
两人说着话,院门响起吱呀声,有个穿青布衣裳的身影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