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嘉奖来换取。”
乔琰转头对着陆绩说道:“便以你姐姐为例,她在我这里的功劳不小,如今又要往凉州方向跑一趟,我将其视为心腹干将,这样一来,她的父亲我就自然要尊重,所以此番棉衣里有十数件是送往庐江的。但是你的那件就只许自己穿,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陆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能拿君侯给出的恩赏来充自己的脸面,孝悌之名也是要自己挣出来的。”
他说完又小声说道:“可我那件父亲也穿不下呀。”
其他几人闻声都笑了出来。
乔琰摸了摸他的脑袋,“过几年你就长高了。在此之前”
她意味深长地朝着面前几人的脸上扫过,“秋日里少吃那么多冰的。”
在她从屋中走出后顺势将这四个碗也给让人收走了。
乔琰对着院中的侍从叮嘱道:“郑公和蔡公二人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偶尔打个牙祭也便算了,在甜食冷饮的用量上务必控制着些。”
不过当她走出院子的时候,又盘算着可能还得让华佗在有空的时候折腾点健康的零食,也不能真让他们连这点享用美食的乐趣都没了。
但还没等她从记忆里翻找出个合适的零嘴,就听到后头传来了有人喊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便见曹丕追了上来。
这只比陆绩大了一岁的孩子站在乔琰面前,见她脸上并未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这才开口问道:“我想请问君侯,若我想为父亲母亲购置棉衣,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
他和陆绩的情况不同。
陆苑在乔琰麾下任职,还是备受她倚重的存在,故而可以为父亲谋取到一些福利。
可曹操虽说与乔琰算是好友,且同辈论交,他的兖州牧之名却是出自邺城天子的敕封。
这就和乔琰站在两个立场了。
曹丕年纪虽小,在乐平学习了地理图志后也大致能判断出父亲所面临的困境。
这个兖州牧之名得来容易,凭借在东郡积攒出的优势,要收拢兖州的其他地方,也不算太难,如今便已几乎完成了,可要如乔琰一般能轻言迎奉天子之事,或者轻易改换立场,却实不可能。
在方今的情形下还不可能贸然倒戈,否则难免有北面而来的战祸。
也正因为此时的曹操和乔琰不算正儿八经的盟友,曹丕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才不免在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