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吗?若是知道陛下在荆州就发兵荆州,在益州就发兵益州?时局瞬息万变,陛下本人也生死不定,连去向都未知,那要做什么!拿这些庶民的生命开玩笑吗?”

这字字句句说来,即便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年轻,却听来有一份沉痛异常的拷问之感。

“当然,我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她垂眸间声音也转轻了几分,“我只是觉得做这种无用之功,在此时反而被动罢了。”

卢植问道:“我想烨舒这话应当不是想要尊奉邺城那位吧?”

别人说什么无用之功或许是这个意思,乔琰却必然不是。

若她真有这种想法,早年间便不会宁可冒着攻打凉州的麻烦,也不肯接下邺城那头给出的骠骑将军位置。

而邺城的那位天子也已经用自己在这两年之中的表现证明了,他好像并不是一个适合于继任天子位置的人。

与其说他是大汉的天子,倒不如说他是袁绍执掌青冀二州的傀儡。

“当然不是。”乔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回道:“我想……拥立刘幽州为天子。”

刘幽州,刘虞!

她要拥立刘虞为天子?

这句话可当真是一个砸入水中的巨石,将众人又给惊得不轻。

意识到她这话中的意思,黄琬连忙问道:“你若行拥立之事,与那袁公路有何区别?”

当年乔琰在朝堂痛斥试图拥立刘辩的袁术,说的便是他轻言废立,实为妄为之举,与董卓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