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该当恪行的责任给完成妥当。
再比如说,马伦和任鸿。
这同样是一出改变命运的传承。
在乔琰的视线之中,她看到马伦朝着任鸿指点着些什么,随后便是那个更年轻些的姑娘埋头提笔,在手中拿着的本子上奋笔疾书着一些什么。
隔着这样的距离乔琰无法看到她在那本子上的内容,但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想必那开头会是元昭元年三月初一,帝即位于长安。
至于随后所写,便是今日这一出皇权接替的盛况,在史家笔墨之中以一种足够客观公正的方式被刻画出来!
乔琰本还维系着肃然面容的脸,都在这一刻因为眼前所见而浮现出了一缕笑意。
在场的不在场的,此刻被她所短暂凝视的,又或者是还随同更多人汇聚在浪潮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对着她传递着同一个讯息。
这已经是一个崭新的时代了。
时间被从昨日和今日之间划定开了一道鲜明的痕迹,前者归属于大汉,而后者
是大雍的开端!
在人群站定的那一刻,她举起了手中的传国玉玺。
周遭的人群顿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就连静候在这高台之下的骑兵卫队里,那些训练有素的马匹都没有任何一个在此刻撂动马蹄,发出打断她开口的声响。
呼啸的风声和旗帜翻动之声没能将她的声音给遮盖在下面,反而像是一片群起升腾的海浪,将这个声音给托起在了风浪的顶端,随风送到了周遭之人的耳中。
“皇天后土,眷顾降命!”
“昔有汉皇赏识,临危受命,驱策征讨九州,本当循守臣节,扶持旧主,然天下崩颓之间,朕上当天地之心,下应万民所归,羣下百辟,不谋同辞,咸曰天命在我,不敢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