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镀了层湿润的水膜,陶只看不清,只模糊感觉到,这个人好高好高。
有一双绿色的眼睛。
“为什么哭。”他问陶只。
陶只望着他,没忍住抖了下嘴唇,小声回答说:
“手好痛……”
他没有求饶的意思,只是真的很痛,胸口,手臂,哪里都痛。
陶只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被抓回来的每一分钟,好像都有一小时那么长。
旁边有人笑了一声,“这小子长得跟个小娘们儿似的,怪会装可怜。”
“他的伙伴们血都快流干了,他只是被吸了几口奶子,就娇气地喊痛。”
陶只听到这个声音就牙关打颤,说话的这张嘴,叼着他的乳头咬了好久。
J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考量什么。
“你要做什么?J,他们这么耍你,你可别心软。”
“我们不是故意耍你们,只是一个玩笑,我们可以道歉……”
像是找到机会。除了手上拿着把枪,眼前出现的年轻男人比起另外几个屠夫一样的粗鲁野人,看上去实在要好说话得多。
杰森看到他的那一刻,求生欲满涨,激动地解释道:“我们只是太无聊了,跟你们开了个玩笑,绝对没有耍你们的意思!对不起!我们可以跪下来道歉!或者钱,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
“只要别伤害我们,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玩笑?”
杰森颠三倒四的求饶声,被打断。
“别像个发情的舔狗一样,心理变态还是没见过女人。”那人语气平静地,重复出那些侮辱性的台词,他顿了一下,道:“哦,你们还让我看看脑子。”
“都是玩笑?”
周围安静一瞬,没人敢回答。
连那几个健壮的大块头男人,都没有反应。
过了许久,逐渐看清形势的祁景,才斟酌着,继续开口道:“这些…是我们做错了,我们喝醉了,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你们,我们可以道歉。或者你们想要什么赔偿,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可以补偿你们……”
“赔偿?什么都可以?”
像是看到希望,杰森眼睛都亮了,忙不迭接上话:“对,对,我们可以赔偿,你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