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一般,她舔一下,尖尖的圆粒匆匆地滑远。

背上轻轻挨了一巴掌,陆鹤璋捏着覃宝熙的下巴、迫使她身体往上抬。

男人声音有些哑地刮过脊骨,他低沉温和地安抚她:“小乖…九点还有个会议。”

覃宝熙不依不饶地哼哼。

“不行!陆鹤璋…连续半个月…你都快住进公司了。”

“今天要去pronovias试婚纱的呀…”

早春刚过,天气回暖。

覃宝熙湿着额角的发、整个人磨得瘫软,期期艾艾地勾着脖子再靠过去,动作青涩、呜咽控诉。

“你又不陪我…呜,那我让周自珩陪我去…或者陆蜇?”

陆鹤璋撩起薄薄的眼皮,他微微仰头,平静地望着覃宝熙。

紧贴着的腰部,肌肉紧绷、发烫。

以十分确信、笃定的口吻,凑近她的耳朵。

“周自珩看上去,非常需要陆氏的这份工作。”

“至于陆蜇…唔…我看看,昨天下午三点的飞机飞意大利。”

他笑:“就是现在扛着炮杖去炸…也来不及了。”

覃宝熙被他气得直攒眉毛,一口糯白的牙结结实实地咬在了陆鹤璋裸露的胸膛上,酸得嘴角都蓄了涎,小幅度地抖。

对方只顿了一瞬,宽厚的掌心捏着小姑娘颈子后的软肉,抽丝剥离。

他的手机震动,催命般、另一手握着,滑开屏幕。

覃宝熙听着另一头公事公办的腔调,陆鹤璋漫不经心地应。

“知道了,我马上到。”

房间简素、静溢。他赤脚踩在地板,皮带顶端银质的扣“啪”、“叮”,最后落回覃宝熙茸茸头顶,轻飘飘的一个吻。

窗外,朦胧点亮天色。

细皮裹着被养出的一身倔骨挺立,覃宝熙当下的反应,称得上是勃然大怒。

门外,陆鹤璋拧着把手的动作缓慢搁下。

他淡去情绪,听里头有些粗鲁地扔被子,覃宝熙似乎在咬枕头,委委屈屈地听那头婚纱高定的电话,偷摸咬牙:“我不要鱼尾…要方便逃婚的!”

她知道他听得到,有些刻意、执拗地喊。

音量抬高。

男人哑然,沉默地笑。

周自珩在一旁揣摩着神色,直到陆鹤璋重新抬眼,淡然中透露出一点野性。

“走了。”

“事情解决了…早点回来。”

**

两个小时后。

pronovias.

陆鹤璋不在,只一众提前安排好的工作人员,负责试妆的、沟通的督导以及辅助试纱的小姑娘,瞧着不比覃宝熙大几岁,无措地掐着手,愣在原地…望着覃宝熙揉眼睛。

店里提前预定、清场过,她深呼一口气,目光顺着玻璃往外爬,进犯到店外,相拥的情侣。

抠着被卸得透明的指甲,清汤寡水地散着长发,双目通红。

覃宝熙灌了口水,润过干烧的喉咙,她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我等陆鹤璋来。”

她薄薄的眼皮轻颤,以一个准新娘轻易不会摆弄的姿势,盘坐、骑在小凳上,脸偷偷埋进膝盖里。

默默地想,默默地等。

直到晌午收尾,一行人支撑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是否需要带份午饭给覃小姐。

嘴巴酸酸的。

覃宝熙摇头,拒绝、打发得很干脆。

“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外人面前,她板着脸的样子有些像陆鹤璋。

情绪藏在秩序感和礼节之下,严严实实的,只勾着的手指,暴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