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滞,而后迅速生出绵密的愤怒,眼睛被怒气烧得愈发明亮了。

“谁敢灌你酒,我明天去把他给开了!是不是王国森,是不是他!!”

白妍"乖"了一些,不再说那些陈妮妮听了要发疯的离开的话后,她才被允许从那栋警卫森严,囚笼般的半山腰别墅走出来。

那时候已经是一年过后了,她出国的签证,学校的录取早已失效。

白妍说要工作,陈妮妮立刻将她安排进公司,还搬去离公司近的小区,方便两人上下班。

陈妮妮娇气,家里人也不让她学车,专给她派了个司机接送她。

白妍不愿意和她坐一辆车,也不愿意开陈妮妮给她买的车,那辆车她正眼也没瞧过,停在车库里吃灰。

她平常都是搭地铁上下班的,进出口离小区跟公司都近,两个站的距离,通勤时间用不了15分钟。

白妍故意磨蹭着等陈妮妮发过疯后,才麻利地将鞋往鞋架上一放,露出一副疲倦厌烦的神态,似乎再不想应付她的无理取闹。

她无情地把陈妮妮推开,看也不看一眼受伤的某人,就往浴室走。

似乎是意识到白妍的不耐烦、厌倦,陈妮妮小陀螺似的跟在白妍身旁打转,就是不敢靠近她。

跟到浴室门口差点被甩上的磨砂门碰到了鼻子,她吃了闭门羹,皱皱鼻子,不死心地贴在门上往里看,只能看到模糊的白茫茫的一片。

陈妮妮很想打电话给那个王经理,把他狠狠骂一顿,但白妍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于是她委屈地撇着嘴,双臂抱腿蜷在一边,听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