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九，因为拒捕，被公安一枪击毙。

程昱只是被带回去问了个话，便让他就这样离开了。

虽然大家都怀疑晏洪跃的死和程昱脱不了干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

而程昱，刚从派出所出来，后脚就离开了北城。

走之前，他还去见了程闻。

程闻对这个儿子已经处于放弃的状态，他的性子已经歪了，就算以后把家业交给他，他也不会走正道。

不是说做生意不能用手段，但程昱的手段，未免太过阴毒。

“您是打算为了个女人，在北城定居吗？”程昱语气不无嘲讽。

在他看来，程闻已经入魔了，为了卫昕。

一把年纪了，才来扮演一个情种，会不会太可笑。

程闻沉着眼，问道：“为什么要杀了晏洪跃？”

阿九做的事，只可能是程昱授意。

程昱嗤笑一声，“他挡了我的路。”

程闻失望地摇摇头，程昱的手段狠辣，还真是非一般人能比。

“走吧。”

程昱已经不屑于在他面前扮演一个乖儿的形象。

他轻轻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随意笑道：“那您保重。”

程昱打开门，看到卫昕一如既往坐在客厅里。

“我要回港城了，出于礼貌，还是想跟您说一声。”程昱说道。

卫昕慢悠悠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冷淡，“在北城还是在港城，对你来说没什么不同。”

程昱挑眉，“怎么说？”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懂这个道理，以后下场绝对不会太好。”卫昕淡声道。

尘世兜兜转转，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到你身上。

程昱仰头哈哈大笑，目光带着阴狠，“阿姨，那你且活得长远一些，好好看看我的下场如何。”

卫昕缓缓摇着头，一向温柔如水的脸庞多了几分失望，“我对你的下场，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你母亲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程昱瞳孔倏然一紧，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所知道的关于母亲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卫昕提到母亲，无异于戳中了他的痛处。

程昱邪气一笑，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哑。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我的母亲。”

他声音仿佛淬着冰，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冰冷钻进人的心底。

卫昕毫不畏惧，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目光，“我和你父亲，相识于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的你，已经十几岁了。我和你的交集少之又少，和你母亲素未谋面，为何没有资格提起她？”

卫昕虽然从没想过和程昱打好关系，却也觉得程昱对她的厌恶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我也是一位母亲，我也有女儿，所以对你母亲的心情也能理解一二。程昱，你父亲虽不够负责，但他在其他方面却没有亏待你，抱着仇恨过日子，你自己也不会开心。”

程昱讽刺一笑，这些话，多的是人劝过他。

他要是想得开，早就想开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恨什么。

恨他母亲死了程闻却依旧佳人在怀？恨程闻对他不闻不问？还是恨程闻一颗心都扑在卫昕身上。

“说完了？说完了，那我就告辞了。”

卫昕知道自己是白费口舌了，没再开口。

直到程昱离开，程闻才从书房走出来。

……

没了晏洪跃这个搅屎棍，楚家就顺利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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