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平将程昱的事情告知程闻和梁超之前，已经开始动手收拾程昱。

许是他之前给人的印象不够深刻，导致程昱根本不敢相信，他在内地投资的几家公司被查，会有段延平的手笔。

等他回过神，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叶然然擅自用了他的人，做了唐玉那档子事儿。

原以为唐甜是软柿子，没想到她是个捏不动的石头。

程昱冷眼看着叶然然，他当初怎么就选了她做队友。

叶然然被他看得心虚，“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帮我除了唐甜，是你迟迟不行动。”

她等了好几个月，也没见唐甜如何，反而生意越做越大，顺风顺水。

程昱转了转腕上的佛珠，手一顿，狠狠地摁住珠子。

“我不动她，自然有我的道理。想让一个人死太简单，看着她一手做起来的生意慢慢瓦解，难道不会让你更有成就感？可是你，把我的一手好牌打了个稀巴烂！”

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无端赔了那么多钱，全都是因为叶然然走了一步烂棋。

在港城想做出一番事业很容易，因为有程闻的根基在。

可有他在的地方，程闻想瓦解他也很容易。

所以他选择了来内地，创建自己的事业，给自己留后路。

叶然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大概可以猜到，应该是坏了事。

“四姨太的药，你还下着吗？”

叶然然急忙点点头，“下着的。”

“从今天开始，加大剂量，我等不及了。”程昱神色阴郁。

叶然然直愣愣看着他，“好……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卫昕持续吃这个药，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反正程昱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是，当她看着卫昕状态越来越差，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要是卫昕真的是她妈妈就好了，她肯定不会和程昱一起合伙害她。

到了晚上，叶然然照常给卫昕泡牛奶。

看着白色的粉末彻底融入牛奶，她一如平常，端着牛奶去了卫昕的房间。

可是不同的是，卫昕说自己刚喝了橙汁，喝不下了，先放着。

叶然然不疑有他，毕竟前几天卫昕也没有怀疑什么。

“那行吧，我放这里了，妈妈你记得喝，这个对睡眠有好处。”

卫昕嗯了声，目光继续盯着手上的书。

等叶然然离开，她目光才落在茶几上的牛奶。

程闻让她不要喝，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照做了。

不多时，程闻从书房走出来，后面跟着梁超。

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程闻看见茶几上的牛奶，问：“叶然然来过了？”

卫昕点点头，“刚走。”

“梁超，把牛奶拿去化验，就在北城化验，速度要快。”

梁超应了声，将桌面的牛奶收了起来。

卫昕疑惑不解，“之前不是已经检查过，牛奶没有问题吗？”

她和叶然然虽然算不上感情深厚，但实在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往坏处想。

程闻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只是以防万一，以后她送过来的牛奶，你都找借口推了。”

卫昕敏感地察觉到了有什么事，皱着眉，“你查到了什么吗？”

程闻不想和她多说。

梁超却道：“先生，这件事和四姨太有关系，不如坦白告诉四姨太，还能让她有些心理准备，可以防备一些。”

程闻思索片刻，觉得有理，便将梁超查到的事情说了大概。

卫昕一怔，“你是说，叶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