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以嘴论武,说招拆招。
走到一半,不想竟遇到个“熟人”,孙县主府的赘婿,李平。
要说这李平,是心比天高,运比草贱,不知是不是喝了绝精汤,心里有障碍,和孙县主在床事上多有隔阂,常常没几下呢,就交代出来了。
一来二往的,孙县主厌弃他了,恰好京都风尚变转,便从护卫里挑了个身家孤苦清白的收入房里。
那护卫知道一家老小的衣食吃穿全靠孙县主,果断卖力伺候,春宵不断。
有了比较才知其中滋味差距,孙县主平日里对着李平难免言辞刁难,说他“文不成武不就,连上男学,也输给一个猎场出身的奴隶。”
区区奴隶哪配和我比,天生伺候人的命,自然学得快,李平怨愤。
他在男学里没少被嬷嬷拿去和薛骁比较,可谓积怨已久,此刻一见,分外眼红。
“声名远扬的薛面首不待在妻主身边好生献媚,在这里闲逛什么?”李平上去讥讽。
被点了名的薛骁没有理他,黑瞳里充斥着一个字,“谁?”
“孙县主家的,男学里老被当做你反面教例的那个。”阿五好心解释。
薛骁随意“唔”了一声,不知想没想起。
四人谁都没把李平放在心上,当即绕开他。
李平见状气怒,论地位,他是赘婿,虽赘,也是婿,正儿八经的县马。
少年背影强健,猿臂蜂腰,他记起不久前自己奴颜屈膝扶着孙县主赏枫时,是这人单臂抱着叶相府的千金招摇路过,害得自己被赶走,换了那个莽夫护卫去陪伺。
“奴隶升作面首,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了。”以为他们走远听不见,李平低声骂道。
“薛小哥哥几斤?”冼莲听见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