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昭清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视线平静地转了一圈，等到其他人都移开视线，才继续对刘教授说：

“您刚刚说的情况我已知晓。她是我教导的，我想我有资格证明她的努力。但我也能理解学校在学术诚信方面的考量。”

“不过，既然要证明程珂的进步，那么不如让她重新做一份试卷，根据试卷的成绩来判断她的真实水平。”

“我会监督她的，确保她能在公平的环境下完成。”

他笑了笑，温和的，也很傲慢，不容置疑。

等程珂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独立的自习室里，面前摆放着一张崭新的试卷。

“你可以开始了，我会为你计时。”

连昭清站在她身前，看了眼手表，说。

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啊啊啊怎么一转头她又在写试卷了还和连昭清这坏b共处一室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程珂两眼一黑。她把有能力的项链放回家了，没有连昭清的聪明才智加持，她怎么也写不完这份卷子，看到字就晕。

她还心怀侥幸，说不定自己的聪明才智能够应付。

等她一打开卷子，看到不知道谁出的比平时考的还难的题目时，这点侥幸也消失了。

“怎么不动笔？”

连昭清看着她汗流浃背的样子，扯了扯嘴角：

“不会真作弊了吧？这样子，我很难和教授们交代。”

他不说还好，一说程珂的反驳型人格就发作了，怒气冲冲的，敢顶嘴了：

“我没有作弊！我跟着你好好学了！我跟你说我考试那天状态特别好，超常发挥，现在只不过是，还需要思考一下……”

她越说越小声，逐渐化成唇齿里含糊不清的嘀嘀咕咕声。

“那你继续思考，争取洗脱嫌疑。”

连昭清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眼睛很黑，即使带上了几分不太明显的笑，也只不过是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撩起些许波纹。

他看着程珂，坐都坐不安稳，在凳子上扭来扭去，时不时转转笔、挠挠头头，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两个小坑，很为难的表情。

然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程珂站起身，走到唯一的一扇门前，背对着门口，冲着连昭清不太真诚地笑：

“那个，小连老师，我们其实也一段时间没见了，我也挺想你的。”

这么说着，她的表情却很凝重，很不情愿的样子。

她的身后传来“咔”的一声。

“呃，相比起做题”

程珂把手从身后拿出来，手有点抖，眼睛垂着不看他。

她一只手比了个“O”，另一个之后比了个“1”，手指交叠。

“要不做我吧？”

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她还“嘿嘿”笑了两声，怪不好意思的。

连昭清：……

“你勾引我的手法可以更精进一点。”

连昭清转了转左手的手表，淡淡道。

实在有点太呆了，低俗又拙劣，还一副下一秒就想逃的样子。在他见过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手段中，她也是独一档的烂。

程珂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很快，但连昭清听见了。

她说的是：“你不是就想我这么做吗？”

连昭清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

“到这种时候倒是很聪明。”

他说。

他当然是故意的。

没能见到她的这些日子，他清理了一些家族内伸得过长的手，完善了那些运输实验素材的链路，还把已经无力反抗爹送进了疗养院。

一切都很完美，他理